赵舅舅登时想起了什么,
“没错,还有你。
咱们可说好了的,还不上我妹子的嫁妆你家邓萍就得嫁给我儿子。
这都多少天了,看样子你也还不上,那你家邓萍今日就得跟我们走。
至于她们,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我儿子都疼的起不来了,她要么赔钱,要么,要么就给我儿子做妾!”
沈雨醉眼神顿时冷了,让她妹妹做妾,就是皇子来了都没脸!
沈花朝却忽的开口,
“杀人确实得偿命,可刚才你们不是说儿子都不行了嘛,那他这又娶妻又娶妾的回去做鬼妻吗?”
赵家人一噎,赵二伤的确实不轻,可还不到要人命的地步,这不是夸张嘛!
“你这小贱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不算,竟然还诅咒我儿子去死?”
“肃静!”
苗县令惊堂木一拍,吓得赵家人一个哆嗦。
“你们说赵有银被缈云蕾丝的沈花朝打的命不久矣,这结论是谁下的,可有证据?”
“有的有的,官老爷,我们找的还是扬州的大夫。
这几日多亏他我儿才能平安无事,我这就叫他进来。”
衙差很快带了一个中年大夫进来,那大夫一开始坚持称赵有银快不行了,但当沈花朝说要再找个大夫验伤时,顿时改了口。
“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啊,我不知道赵家人会这么做。
我一开始跟赵家人说的就是性命无忧,只是坏了底子得长久服药调养,不信您问赵家。”
赵家舅妈倒是点了头,
“大老爷明鉴,我儿没有性命之忧是他运气好。
可对我们这种平头百姓,长久服药跟要了命没什么区别啊!”
沈花朝也跟着应和,
“说的没错,如果真是我打的,我确实会终身替他买药的。”
“大老爷您看,她也承认了,我儿子终身都得吃人参鹿茸,一千两都不够,得得五千两!”
哈,还真是没有吹不上天的猪,只有不敢开口的嘴啊,就这猥琐货,五两她都嫌多。
沈雨醉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小丫头这么淡定一定有备而来,优先看戏吧。
“五千两?他要真因为我轻轻打了那么几下终身离不得药汤我还真不介意养着他。
可你们看清楚,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一时气愤打了个大男人几下就能把他打的终身不起,讹人也不是这么讹的吧。”
沈雨醉强忍咳嗽,她?柔弱?这是她最近听到最大的笑话。
“不是你还能是谁,分明就是你打完我儿子不久后他就成这样了,大夫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
沈花朝看向大夫,
“不久?不久是多久,我是六日前打的人,麻烦这位大夫正面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给他看的病。
病因为何,病情如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终身离不得药。
若是赵家诬告,银子便罢了,但这板子,可免不了。”
主要是赵家拿不出银子,勉强那点三瓜俩枣的也没意义,还是打一顿比较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