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慧虽然着急,但也知道此时拦路不是规矩,只能乖乖让开。
等到马车一走,贞先生冷面上前,
“伸手。”
云慧抿唇伸手。
“嘶!贞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云娘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贞先生衣袖中不知哪里掏出一根小臂长的戒尺,竟是狠狠敲在了云慧的手心。
贞先生却冷眼拉开云娘子,义正言辞,
“云娘子,我才是她们的先生,怎么教学生是我的事。
你若是有意见只管去找小姐说,而不是在这里阻碍我教导学生怎么做一个有规矩的姑娘!”
云娘子气结,学生不听话可以教训,但云慧就是想跟小姐说几句话,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戒尺,手心都肿了。
“你,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她们的!”
贞先生却十分倨傲,
“严师出高徒,她们都是有污点的学生,若是再不严厉些,日后不定要闯出什么祸端。
到时云娘子大可一并推却,可我这做先生的却要被人质疑教徒不严。
今日只是我不想跟你吵,但云慧必须跟我回去受罚,日后再敢如此没规矩,定不轻饶!”
云娘子也是无奈,两位主子都不在,连能拿主子主意的文白文兰也不在,她也只能看着云慧被几个同伴拉走。
回去了仔细想想竟然觉得贞先生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云慧今日的行为确实十分不妥,日后若真因没规矩惹了祸端传扬出去,那贞先生的名声必然要受到影响。
心累的揉揉额角,总算是体会到了小姐的烦恼,这种说不清对错的事还真的……棘手。
“很棘手吗?”
听完苗县令的话,沈雨醉也不禁蹙眉。
这高家还真不是说收拾的收拾的,前脚打倒了个马知县,后脚人家又攀扯上了个熊同知,还真是热衷于跟不是人的东西搭上关系!
“沈姑娘也不必太过忧心,这高仁虽然勉强攀上了熊同知,但也不过是银钱关系。
一旦那些人没办法从他身上获取利益,就不会再有人帮他了。”
只是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快刀斩乱麻,现在也只能徐徐图之,先想办法把这人挤兑的赚不到钱再说。
“老爷,孙夫人来了,夫人说要是您这边若是谈完了就请两位沈姑娘一起过去用饭。”
孙夫人就是这孙飞宇的娘子,是顺南本地人,今年也才十九。
苗夫人已经二十八,这年龄要沈雨醉说实在还年轻的很,但苗夫人却担心沈家楼两姐妹跟她没话说,专程请了孙夫人过来陪聊。
“您就是沈姑娘!丽娘早想亲自给您道谢了,还要多谢苗夫人给了丽娘这个机会。”
“孙夫人不必如此,孙捕头已经道谢好多次了。
更何况缈云蕾丝日后也还有需要二位帮衬的时候,老这般谢来谢去的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苗夫人也打圆场,
“说的是,沈姑娘可是个难得的善心人。
不光救过孙捕头的性命,更是在城中施粥数日,附近不少难得吃饱饭的乞丐都到县衙来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