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贞慧的主持三十多岁模样,浅灰道袍,青布道巾,手持一把雪白拂尘,身后跟着四个类似装扮的道姑。
配上一脸的不容侵犯的果断拒绝,猛一看还真有几分凛然高人的气势。
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看似简单宽松的道袍其实做了恰到好处的掐腰设计,扣到顶端的扣子刚好止于锁骨下方,胸部的位置似乎也比普通道袍紧一些。
穿在身上不显低俗,却又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腰身曲线,还半遮半掩的露出点白皙的皮肤,引的人不自觉想要探究更多。
这位贞慧师父绝不是表面表现的这般正经,毕竟正经人谁大冬天的外袍里连见棉衣都没有,生怕遮挡了她犹带风韵的成熟躯体。
“贞慧道长,本官知道贞德院不归本官负责,本官只要这一个人,其他事本官不掺和。”
贞慧脸上露出些得意又嘲讽的笑容,
“其他事?贫道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事?
苗县令,贫道能在这顺南地界安安稳稳的待这么多年也不是全靠这些虚名的。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水里有些什么鱼贫道清楚,你是条什么鱼贫道也清楚。
劝你一句,不是真龙莫管雨事,贞德院,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这话说的难听,就是告诉苗县令,知道你是个没背景的,你的山头老娘也看不上,该滚哪里滚哪里去,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苗县令也没生气,只是有些为难的看沈雨醉。
他也没想到要一个人会这么难,按说贞德院地处顺南,若是为了日后好办事贞慧是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可现在她的态度如此不管不顾的强硬,那很可能是……
沈雨醉面色微沉,她已经让布加迪去找人了。
但云慧对云苗的描述只有十三四岁,容貌清秀,身穿道袍以及耳尖一颗红痣这几句。
当时她也急着逃命,能记住这些已然不易。
可这却为难了想要找人的沈雨醉,除了那一点红痣,其他的根本不能作为找人的特征。
布加迪找了这半晌也没找到人,沈雨醉的心越发往下沉。
“贞慧道长,虽然贞德院的管辖权不在苗大人手里,但抓捕抢匪总是苗大人的责任吧。
我们接到百姓报案说看到几个男子翻墙进了贞德院,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我们搜上一搜的好。”
贞慧看向沈雨醉,眼睛危险眯起,
“你要强闯!”
贞德院地处顺南和灵河不远,附近压根就没几乎人家,哪里来的百姓报案!
沈雨醉耸肩,
“什么强闯不强闯的,贞慧道长是为了贞德院各位道长的清誉,我们是为了各位道长以及顺南百姓安危,这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吗?”
贞慧眼中怒火宛如实质,正待再次拒绝,身后一个年轻些的道姑却凑在她耳边低语。
她的话很轻,但沈花朝的耳朵更利,也凑在沈雨醉耳边复述。
“师父,一直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咱们越是不让搜他们越是不肯罢休。
今日也不是开院的日子,就让她们搜一搜又如何?”
“可是万一……”
那女子赶忙压住贞慧院子的话,声音又低了些,
“今日不让他们搜,日后他们肯定还要想别的办法来,万一真打扰了那些善人才是真的坏事。
反正那死丫头已经被扔进去了,她们找不到证据,日后肯定不敢再来。”
贞慧果然神色动容,沈雨醉和沈花朝却面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