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杨家的椅子上,沈雨醉累的喘气儿都没力气。
“师父我真的太累了,燕京我肯定是要去的,您要是有什么交代徒弟或是想问徒弟的,回头让布加迪给我稍信就行。
当然,或许您更习惯直接联系文白文兰,徒儿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师徒二人一个没形象的瘫着,一个悠闲的坐着,可一开口,全是火药味儿。
沈雨醉说了回来会找杨先生谈一谈的,她觉得这个时候就很合适。
“知道了。”
不该知道吗?
杨先生不恼也不心虚,
“为师不会害你。”
知道,只是这种身边人被策反的事确实膈应,不管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她坏。
“去了燕京什么打算,可想好如何与那边的沈家人相处了?”
这是打算直接揭过文白文兰的事?
罢了,恰好她也并没想在这件事上大作什么文章。
杨先生对她是不是真心她能感觉的到。
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开门见山的告诉杨先生这事儿办的她不高兴,也提醒他别再搞第二出。
当然,也不太可能有第二出。
只要文白文兰不愿意走,她就不会赶人。
感情是其一,其二嘛,可靠的明钉子总比摸不清的暗钉子强。
三方现在的情况趋于平衡,文白文兰就是中间的杠杆。
一边连着杨先生,会告诉他一些关乎她安危的事,这是杨先生想要的。
另一边则是她,两人对她是真的好,如果她有不希望被人知道的事,两人绝不会泄露一丝一毫,哪怕是对杨先生,这一点她有把握。
伸了个懒腰,
“处什么?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说句不好听的,那位沈大人对我爹的恩情就那七八年,给他送了终,自然是继续回小河村过日子,有什么好处的。”
杨先生放下茶杯挑眉看她,
“你难道不觉得跟燕京沈家联络上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吗?”
好事?去宅斗是好事?
抱歉,她不太会宅斗,也不喜欢宅斗,她只想安生过日子。
杨先生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那余度呢,你难道没想过,若你成了燕京沈家的嫡出小姐,那你和他的婚事,就简单的多了。”
沈雨醉一个翻身坐起来,
“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什么?意思是让沈爹借着这位亲爹的关系留在燕京,并且恢复身份。
然后她就是五品官家的嫡孙女,虽然依旧不够贵,但至少比个山旮旯来的村姑强的多。
沈雨醉一时陷入沉思,她不是没想过她和余叔叔之间的身份差距,但也觉得余叔叔并不在意这个。
可他到底是大启庸王的独子,是皇帝的亲侄子,是想争那个位子的野心家。
若她是村姑的身份,余叔叔要想娶她必然要解决很多的阻碍。
但如果她成了沈大人的嫡孙女,或许余叔叔就不会那么为难。
沈雨醉半信半疑的看向对面的人,
“所以,燕京沈家,是您引过来的?”
杨先生端起茶喝了半盏,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她知道她猜对了,为了她能顺利嫁给余叔叔,他竟废了这么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