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快起来,儿子自小便由您抚养,生恩不及养恩大,您这样说,让儿子日后如何做人啊!
爹您快劝劝娘,儿子绝无争夺家产之意,家中产业您想给谁就给谁,儿子没意见。
只求您别迁怒母亲和括弟,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祖母,爹!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家根本不会这样,你们走啊,你们都滚出我家!”
沈爹:“……”我冤不冤我!
沈雨微顿时又开启嘲讽模式,
“你是不是聋了,我爹都说了不稀罕你家的银子,是你爹和你叔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看的上你家这点子家业!
爹,咱们回去吧,今日还是上元节呢,别为了这么一家子虚情假意的人浪费时间!”
难听是难听了些,但说实在是够虚情假意,也够耳聋的。
沈爹都说几次不要家产了,这沈经义跟聋了似的,好像不给点家产就无法展现他的父爱似的。
或许他也不是为了展现什么父爱,他欠沈爹三十多年,想来内心也是愧疚的很,此时的行为不像爱护,更像是弥补。
如果他今天就死,用这些钱弥补了沈爹,他也才能心无愧疚的咽气。
沈爹显然也不太想继续留在这里欣赏这场父子反目,母慈子孝,兄弟反目以及气死亲爹的结合大戏。
不顾沈经义的意愿将他交给沈开,站的远了些,端端正正的跪下去,
“你们也都跪下。”
沈雨醉:“……”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沈大人,我唤您一声父亲,看在您生了我,还教了我读书的份儿上。
我此次回来,除了全一份父子之情,本还想问清楚当年之事。
问问您当年为什么一去不返,问问为什么沈老太太会说您惹了麻烦必死无疑。
也想问问为什么我娘活的好好的,您却要停妻另娶,如今却又巴巴的把我找回来!
但进了这院子见了您,我忽然就不想问了。
当年不管是什么缘故,我娘改嫁是事实,您另娶也是事实。
三十多年过去,双方不仅都有了新的家庭和子女,时至今日,我娘死了,老太太死了,您也……成了如今的模样,再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何意?
所以,我愿意接受当年的一切都是误会这个解释。
也不愿意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毁了燕京沈家的和睦,也毁了自家的安宁。
就这样吧,我不会要燕京沈家一文家产,也不会把自己的家业拿出来与诸位分享。
燕京沈家与小河村沈家唯一的联系就是您。
我会带着家人以儿孙的规矩守在燕京为您养老,等此事了解我们就会离开,绝不多做纠缠。”
沈雨醉:“……”得了,彻底走不了了。
她本来还犹豫着呢,沈爹却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沈经义不死,那他就得一直给人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