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醉倒是有些兴趣,
“那你觉得什么人需要怜悯?”
南意挑着眉看她一眼,
“能活着就都该被羡慕,死了的才需要怜悯,你要去吗?”
“找死!”
文白伸手就要去抓他,谁知这南意竟然也不是善茬。
也不知怎么动的,反正就觉得他只是随便转了一个身,扭了一下腰人就躲开了文白的攻击。
“呵,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就是这招式,丑!”
沈花朝见了打架就两眼放光,登时就要伸手,文白却拦了一下,
“不用,我来。”
文白黑着脸再次攻过去,这次招式狠辣许多,南意也不敢硬接,只凭着对地形的熟悉来回躲闪,时不时的把楼里的人往文白身上推,倒是也没吃什么亏。
花班主见此也是无奈,低声解释,
“南意自小是学武旦的,这几年功夫没落下,又有贵人常年养着,性子野了些,几位见谅。”
沈雨醉笑笑,
“无碍,我家孩子脾气也不小,吃不了亏。”
一个学来表演,一个学来杀人,不用想,文白吃不了亏。
花班主也没多说,显然对南意有几分自信,只低声解释,
“南意是楼里的台柱子,以前在一个戏班子学唱戏的。
他们班主因为得罪了人要把他们都卖了,他这才到了这里的。”
“可我见他似乎对楼里没什么怨言?”
按道理一个买家一个被买,南意不应该十分恨楚风阁吗?
花班主笑了笑,
“为何要恨,刚才姑娘也听他说了,死人才需要怜悯,活人该庆幸才是。
他那些一样被卖的同门师兄弟去的地方可没楚风阁这么客气。
现在还活着的五个指头都没有,病死的打死的比比皆是。
而他来了楚风阁,不仅两年内没逼他接过客,还教他读书识字,下棋弹琴。
那两年他唯一为楼里做过的就是登台唱戏罢了。”
到了该付出代价的年纪,楼里也会给他们半年的时间。
只要能在这段时间找到愿意花大价钱养着他们的那就是本事。
只要金主愿意一直花钱,他在楼里就能一直不接客。
但还是要时不时的表演巩固技艺,也得陪着某些客人喝喝茶说说话,再多的也就没了。
果然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与他的师兄弟们相比,他确实算是不错的了。
“而且养着他的那位贵人身份很高,也一直想带他走,是他不想走罢了。”
正说着呢文白就沉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桀骜的南意和一个带面具坐轮椅的男子。
“公子,有人救了他。”
文白冷声解释一句,不是他抓不到这小子,而是紧要关头有人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