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望,一时没人说话,僵持对峙。半响,还是马洛缓声说:苏若,如果你没有被胁迫,那站过来。他朝着苏若伸出手:站到这里,告诉我你是自主的。
聂淮一扯嘴角:我的雌性,愿意靠在我的怀里,你凭什么逼迫她离开我?
他低头,灼热的呼吸喷在苏若耳后:若若,男人的声音又低又缓,深藏着压抑:别过去。
苏若看着马洛伸出的手,视线向上,又落在了他紧抿的唇上。她拒绝过很多人,却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让她觉得说不很难。大概是因为马洛太过理智,实在不该在大庭广众下与人争夺伴侣,这种异乎寻常的失控才让她格外在意。
苏若抬手,将聂淮搂住她的那只胳膊拿开。聂淮低唤了句若若!声音里已经藏不住焦躁。而马洛眸中有了光亮。但苏若也没有握住他的手。她退后几步,朝着一直立在一旁的老者深深鞠躬:谢谢您的厚爱。她直起身:您的儿子是这个星球上,我遇见的最优秀的雄性。也诚如他所言,布莱克的确不是我的伴侣。但是,我拒绝您的提议。
马洛的神色迅速灰败了下去。苏若没有看他: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曾经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她的手按住衣领上的勋章:我已经取得了九级英雄勋章,获得了族群对我的认可。我有权力留在这里,也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婚姻。
她的话与情爱丝毫无关,好像她并不是在拒绝一份追求,而是在拒绝一份不公平的提议。但马洛已经能明白。他退后两步,低声说:我知道了。转身独自离去。
老者看着马洛的背影,眼中再次有悲伤闪过。但他并没有因此为难苏若,只是深深看了苏若一眼,也带着几位长老离开。
留下宴会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渐渐有人开始说话,强行活跃气氛。而苏若与聂淮站在草坪中央,始终没有人上前打搅。
聂淮陪苏若站了一会,忽然朝她说:变成熊。
苏若沉默看他。聂淮行到她身前:变成熊,或者我变成小狗。你喜欢哪个?
苏若:
没头没尾,只有策略,这种直来直去解决问题的思路,果真是聂淮的风格。可莫名的,这个提议很契合苏若沉闷的心情。苏若犹豫片刻,变成了小白熊。聂淮将她抱起,行出了宴会场。
他找了处无人的街角坐下,将苏若放在腿上,开始顺她的毛。宴会场上的音乐声隐约传来,愈发衬得夜色安静。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偶尔摸摸她的头,揉揉她的耳朵。或许是动物本能作祟,苏若渐渐放松了身体,方才堵在胸口的沉闷也散去。却听聂淮低声说:拒绝我时,你好像没有这样难过。
苏若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聂淮沉默片刻:是因为他很温柔,所以你回以温柔吗?
苏若动了动耳朵。若说这话的是御虚尊者,苏若一定会戒备紧张,可现下,她却并无惧怕,只是不愿睁眼。那只在她身上顺毛的手顿住,聂淮的声音愈低:刚刚我一直忍不住想,如果他和你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你愿意尝试亲密关系,今天是不是就会接受他。
小白熊转了转脑袋,将头埋在了自己身体,显然不愿和他聊这个话题。聂淮一向是沉默的,今晚却有些异常:我只能劝诫自己,团员们都发现了你排斥亲密,你现在愿意变成熊,让我这样抱着,陪你躲在这里,就是进步,不能着急。
小白熊不悦睁眼:需要我再拒绝你一次吗?
聂淮顿了顿,缓声说:别这样。拒绝的话,一次就够了。可不管怎样,我还是你的伙伴。所以,至少听听我怎样想。月光自他头顶投射而下,将他的侧脸照亮。暖黄的月色下,男人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了几分。他揉着小白熊的脑袋,声音低沉仿佛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我的父亲作风严厉,我自小便在军事化教养下长大,读书时又入了军校,后来直接加入了军队。我想我是有缺陷的,我的生活太高压,这导致我的性格坚硬,的确不善温柔。
他的手再次抚过小白熊的脊背:而你我不曾接触过像你这般柔软,美好,让我沉迷的人。在你面前,我总是太过急躁,没有自控力。很抱歉让你觉得粗鲁强硬,可我在努力。我也想了解你的喜好你的思路,我也想温和克制
小白熊挪动着身体就想站起,果真是要离开。聂淮却抱住了她。苏若一熊掌朝着他脸上拍去!聂淮抓住了她的前爪,又固定住她的两条后腿,重复说:别这样
他抓了一会,松手,闭眼,手指摸索着小白熊的头,凑近。苏若看着男人的脸一点点压下,那额头终是贴在了她的额前。
他的身体滚烫,热度甚至胜过苏若的兽形。苏若记忆中,不论是御虚尊者还是白,抑或是布莱克,都是冷硬的。可此时,男人却轻轻叹了口气。他说:若若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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