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船舶之上
月光正盛,众多乘客分布在甲板各处。
有一同游玩的伙伴举杯共饮;有双手搭在在木制护板上静看月色的孤客……
河面荡漾着波纹,柔和月光散于甲板。
水手坚守在自己的岗位,审视着江面,提防河匪与河中水怪。
在中原内江中,河匪与水怪并称两大祸害,朝廷也难以缉拿与清剿。
一名络腮胡男子坐于在客船的瞭望台,闭目养神,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舒适。
……
“夏棋,你这名字……不知道的以为是女名的夏琪呢。”
“怎么滴,你爹娘不会一开始想要个女孩儿吧?”
客船两侧的护板上,陆川调侃起道士。
在特定的船舱用过晚膳后,二人提着两壶酒,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护板上赏月。
这些天来,两人熟络不少,夏棋作为道士却极为贪财好色,真是奇葩。
只要在卧室找不到夏棋这小子,必定是在甲板上。
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甲板上的妙龄女子,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不过他虽然好色,但却有色心没色胆。
妞没谈过,春宫图倒是不少,还打算将他鉴赏过的几本卖给陆川,果真是理财高手。
“你管得着吗,家住海边啊?”道士扬了扬下巴,有些尴尬。
“你丫……”
“……”
二人一人一句,开始斗起嘴来。
一个时辰后
“河匪出没!河匪出没!”
坐于瞭望台的络腮胡男子双眸睁开,气机外放!
一艘乌青色巨轮从远处驶来,船身长约十五丈,宽约七丈,灯火通明。
而客船船身长度不过九丈,宽四丈,一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络腮胡男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不安。
“各位乘客回船舱休息,不要出来!”络腮胡男子内气加持,声音传遍全船。
耳畔响起雷音,乘客尽数涌入客船船舱,河匪的可怕不亚于洪水猛兽!
“抛锚,定船!”
络腮胡男子大喝,指挥着水手。
“大当家的,若是抛锚,这……”
执锚水手有些犹豫,若是抛锚定船,那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
水手心灵遭到震慑,意识到自己在违抗命令,立即开始抛锚定船。
两炷香的时间,乌青色巨轮贴在客船一侧,黑色制服的河匪搭梯而过,顷刻间占领了客船。
船舱内部一片狼藉,乘客四处乱跑。
“滋”
一名华服公子头颅飞出,鲜血溅了一地。
全场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双手抱头,蹲下!”
为首的河匪脚踏木椅,睥睨众人!
之后船舱再无喧嚣声,只有抽泣声,一名名乘客配合的被捆绑,不敢有丝毫怨言,生怕脑袋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