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御琛脸色阴沉:谁告诉你,我们希望你死了。安然懒得跟他废话:我已经没事儿了,乔总先回去忙吧。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在这里陪你。安然叹口气。怎么,我在这里陪你,你就这样不情愿?安然没有做声。乔御琛冷脸:今天你跟乔御仁一起单独吃饭,聊了些什么?安然愣了一下看向他:乔总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你派人监视我了?乔御琛挑眉: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不过这公司门口还是我的地盘,你的一举一动不难掌握,说吧,聊了些什么。安然淡然一笑,坐起身,侧头看向窗外,表情凝重了几分。聊结束。他答应了?安然没有做声。看来,他中毒很深,你是如何把他迷惑成这样的?乔总你没有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爱过一个人吗?她说着看向他:那种懵懂的初恋的感觉,应该是每个人都很难忘怀的吧?这么说来,你也很难忘记他。我为什么要忘记他?她反问他:那是我青春的一段记忆,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我都会记住,为什么要忘记?你结婚了。结婚代表的是未来,不代表就一定要忘记过去,她鼻翼间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我是个记性很好的人,爱恨情仇,我统统不会选择遗忘,那是在自欺欺人。这么说,你还是承认自己爱他。爱?可能爱过的吧,她屈膝,双臂圈抱住自己。曾经,我们的心都很脆弱,大家一起抱怀取暖,彼此打气,互相安慰,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容易叛逆的青春年华,他教会了我成长。乔御琛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一阵烦躁。他从没有想过,乔御仁对安然竟然是这样的存在。你不恨他?当年,他可是放弃了你。若要按照当年的事情来算计恩怨情仇,我最恨的人,该是你。她说着,侧头,脸枕在膝盖上看向他,笑了。如果说,他教会了我成长,那么,你就教会了我什么叫屈辱。乔御琛心底最深的角落里,猝不及防的被她捅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跟安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知道,不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你恨我,是因为我曾经把你送进了监狱?乔总说着耸肩:乔总,我们似乎聊的有些远了,过去的事情,就聊到现在为止吧,不要再提了。她松开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我这样,算不算是工伤?乔御琛看着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的心上了锁,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打开了吧。算吗?乔御琛点头:算。安然笑:那我可就放心的休息了。昨晚的事昨晚的事情过去了,她再次将视线落到了窗外。以后,有什么话,你能不能提前说清楚。如果你肯相信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可若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多余。你太自以为是了。安然没有回应他。这是自以为是?在她看来,这是自卑到了尘埃。对了,安家后院那栋小房子,拆掉了。安然了脸色紧了几分,口气却很是平静:是吗。今天应该已经拆完了。拆吧,拆了好。她说着,口气哀伤了几分。你没有什么特别想取出来的东西吗?安然摇头。他从他每天都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练习册,递到了她的面前。这个。安然看了一眼,是她高三的语文练习册。她接过翻看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你怎么弄出来的?正好过去的时候看到,就随手捡了回来。她将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自然的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她的嘴角不时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乔御琛看着这样的她,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看着这样的她,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岁月静好。安然看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最后她合上练习册,淡然的看向他:乔总,你有没有特别执着过一件事?乔御琛挑眉响了片刻:目前为止还没有。她举了举手中的练习册: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执着的事情,大概就是为了考入一所好大学,而拼命读了十几年的书。当然啦,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不管你多么的执着,付出多少努力,都不如有钱有权来的重要。乔御琛知道,她现在是意有所指。不过他倒是并没有生气。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跟她的这种相处模式。偶尔被呛几句,她竟也不生气。她若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超过三句,他反倒会不习惯。你曾经梦想的大学是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她说着,将练习册放到了枕头旁,人平静的躺下。既然是工伤,那我可要趁机补眠了。晚上有的是时间睡。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睡不好。乔御琛凝眉:你是说我扰了你的睡眠?她笑,没有做声,闭上眼睛:晚饭你请客。乔御琛摇头勾了勾唇角。他跟这个女人的相处模式,多奇怪。安然住了两天院,打了两天点滴就出院了。第三天,她不听乔御琛的话,照常去公司上班。工作了一上午才发现,霍妍的座位被撤掉了。她是有多后知后觉。中午,她跟郝正一起吃饭,她纳闷问道:师傅,霍妍的座位怎么不见了。她被开除了。啊?她冷了一下,怎么会开除的,她又做错了什么?郝正看了她一眼,眼神闪躲了一下道:那天,被仓库那边给告了,那天你住院了,不知道,仓库的几个工人,抬那些货,整整忙到凌晨,她根本就没把仓库借人的这事儿上报,所以被开除了。就因为这个就能被开除?她凝眉。那她那天,表格出了差错,不是也照样没有被开除吗?她就是活该,工作态度有问题,别管她的事儿了,快吃吧。安然点头,大口的吃起了面条。下午,谭正楠拎着文件夹进了乔御琛的办公室。boss,去捷克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是护照,机票还有行程表。乔御琛点头:放那儿吧。还有,boss,这个是我通过人调查到的这些年安然在监狱里的情况,你猜的没错,她在监狱里,的确是被虐待过。乔御琛眉头紧锁。说说具体情况吧。我打听的,是比安然提前出狱几个月的一个劳改犯,她说安然入狱后,经常深更半夜的就被狱警带走了。每次她人被带走前,还好好的,可是被送回来的时候,就被打的像是个死人一样。像安然这种老老实实的小姑娘,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被这么惩罚一回,所以她在监狱里很出名。乔御琛的拳头紧握,用力的在桌上锤击了一下:狱警为什么针对她?那个女人具体的也说不清楚,只说大家都在议论,安然好像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狱警是受人之托,替人惩罚她的。乔御琛沉沉的叹息一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调查到的一些信息,再想到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老旧的伤疤他好像忽然就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刺猬。boss,这件事儿,还要继续查吗?乔御琛回神: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折磨她。是。下班后,安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正要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着手机拎着包,快速的离开办公室,在没人的地方接听:喂。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安然沉默。怎么?没什么,我这就下来。她将手机挂断,沉沉的叹了口气下楼,上了他的车。她一上车,司机就开车离开。安然道:以后你下班的时候不要等我了,万一被人看到,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他白了她一眼:后天出发。什么?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要带你去布拉格。手续办齐了?不然你以为我要带你偷渡离开?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她说完,侧头看着车窗外偷笑,要出国了,莫名有些小兴奋呢。乔御琛的手机响起。他拿起看了一眼,见是安心,他蹙了蹙眉。安然侧头看了一眼,随即将视线淡淡的移开。乔御琛将手机接起:喂。御琛,我今天做完检查了。做什么检查?后天你不是要出国吗,为了让你放心,我提前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医生说,只要不要太劳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出差了,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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