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很少有人光顾,梅同方跟翟闻道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两三秒钟后,来人没有敲门,房门豁然被推开。
翟宜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兴许是走的太急,一张俊俏的小脸蛋红璞璞的,大口喘着粗气。
翟闻道不禁皱了皱眉,心说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礼数了?
容丫头,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梅同方倒是笑眯眯的问道。
叶向阳则手持白字,眼帘微垂,视线落在棋盘上,似在琢磨棋局。
叶向阳,嫣然老师被人打了,你快去看看吧。
翟宜容没有理会梅同方,而是气喘吁吁对叶向阳说道。
澹台嫣然被打的消息的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翟宜容看到消息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闻言,翟闻道跟梅同方皆是一愣。
你说什前者沉着脸问道。
卩旁!
话到中途就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
循声望去,登时惊愕不已。
叶向阳面沉如水,他指间的白子瞬间碎成謂粉,细如尘埃的粉末落在棋盘之上。
翟闻道爷孙和梅同方都惊呆了,瞳孔睁大。
翟闻道到了这个阶层,所使用的棋子自然不是普通材质。
是他六十大寿时,一个朋友送他的寿礼,用玉石制成,价格不菲这倒无所谓了。
关铤是叶向阳竟然生生给捏碎了!
这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抱歉。
我先去看看。
兴许是自知有些失态,叶向阳随口道了声歉,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拭手指,起身朝门外走去。
翟闻道三人仍一脸错愕的望着棋盘上散落的一层白色粉末,怔怔出神。
叶向阳回到澹台嫣然办公室的时候,仍有路过的学生有意无意的朝办公室瞟上一眼。
叶向阳推开门走了进去,林宵月不在,只有澹台嫣然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
看到叶向阳走进来,她本能的将小脸微微侧了一下,试图遮掩住脸上鲜红的指印,语无伦次道:你怎么回来了?
叶向阳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抓着她的小手,仰脸凝视着她。
谁?
澹台嫣然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显然叶向阳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再坚强,可终究是个女人,心里的委屈瞬间决堤。
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叶向阳眼角跳动,心如刀绞。
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冥天王,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自责。
他抬起手,用手指拭去澹台嫣然脸上的泪珠,缓缓起身将她揽在身边:没事了,我在。
澹台嫣然双手紧紧抱着他,一颗小脑袋靠在他的腹部,抽了抽鼻子。
楚州王府的?
叶向阳沉吟稍许,再次开口问道。
澹台嫣然轻轻点了下头。
小策,要不然让我去见见我母亲那个在楚州王府的仇人?
毕竟我母亲已经消失这么多年,生死未卜,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该翻篇了吧?
而我连见都没见过我母亲,他们不至于
叶向阳揉了揉她的头发,打断道:你打算跟他们讲道理
他们会跟你讲道理吗?。
澹台嫣然瞬间无言以对,是啊,如果他们讲道理就不会三番两次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