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第一轮,大夏输得一败涂地。
后面几轮也有投中的,可是比起北牧国人来说,还是不够看。
白景曜神色严肃起来,他隐隐觉得北牧国出此主意,不光是想要在投壶上羞辱大夏。
果然,尚勉笑着开口:“如今看来,是我北牧国勇士更胜一筹。”
皇帝仍然笑着,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点头称是:“北牧国勇士果然不同凡响。来啊,将舞团叫进来,舞一曲给北牧国使者助兴。”
“慢着。”尚勉制止,“陛下,方才我们说,是请大夏的美人歌舞助兴,并未言明是请舞女。”
皇帝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尚勉笑道:“舞女虽美,但难免风尘了些。我倒喜欢素雅清淡的。”
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小鱼:“这位美人便很合我的心意!请这位美人歌舞一曲,可好?”
白景曜重重搁下酒盏:“请慎言!这位是我的夫人,大夏的宁王妃!”
尚勉笑着,讶异道:“原来是宁王妃,失敬失敬。只是在我北牧国,国王与臣民共舞也是常事,可见君民一家,陛下爱民如子。”
“难道在贵国,王妃就与我等庶民分了三六九等,一个高贵,一个低贱了?”
“混账!”一位老臣忍不住呵斥,“叫我朝宁王妃为尔等歌舞助兴,如此羞辱,尔等是何居心?!”
尚勉连连摆手:“哎,可不敢如此说话。我们毫无折辱之意。我适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
“若是贵国王妃当真如此高贵,那就当我们方才,什么也没说吧!”
大夏朝臣恼怒异常,可事关两国邦交,且尚勉以自己国的国王举例,他们又挑不出刺。
难道真的承认大夏对臣民有高贵低贱之分?
还是让堂堂宁王妃,与歌女舞女一样,为他们助兴?
哪一个都让皇帝眼皮猛跳,急火攻心。
小鱼微微动了一下,白景曜连忙摁住她的手腕,侧首去瞧她。
平时他言辞激烈一点,她就要发飙,如今北牧国人如此羞辱,她又要喊打喊杀了吧?
谁料他瞧去,只见小鱼唇角含着笑,全然看不出有一点半点的恼怒。
白景曜愣了。
他不知道,小鱼正在心里对龙一一说:
“这个尚勉估计是听了林向阳的话,觉得我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才这样故意让我难堪。”
龙一一大笑:“没错!林向阳和尚勉通信的时候,一直在说你和白景曜的坏话呢!”
“他要是知道小鱼就是林向晚,恐怕脸色会很好看。”
小鱼在宴会上不方便推轮椅,因此她入席之后就让小花将轮椅推走了,后入席的尚勉自然没发现这一点。
白景曜看着小鱼的笑容,一下子怔住,按在她腕间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
小鱼这才回神,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白景曜收回手,不去看她,眸底的阴霾全都藏了起来。
小鱼也没追问,反而笑着冲对面道:“大夏从来都是容人之国,不管我们有没有这个规矩,既然你们是客人,满足一下也不是不行。”
简单一句话,将北牧国的身份摆正,话里话外嘲讽他们来做客却还要摆架子,反而是大夏有容人之度,不气恼,还要包容他们。
“只不过我不像贵国国王一样擅长歌舞,你这样确实有些为难我。”
北牧国使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什么叫他们国王擅长歌舞?怎么就把他们的国王说成了歌女舞女?
“所以我来表演个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