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月会发生什么?
难道说……
霍东咽了口唾沫,还想再问,可看了一眼小鱼的表情,他闭上了嘴。
还是不问了,反正距离六月,也只剩一个多月了。
……
六月很快就到来了,白朵和程风每周都会去探望南望书,给他讲一些学校发生的事情。
可是南望书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受了太大的刺激,除非自己有苏醒的意愿,否则到底要沉睡多久,他们也不能保证。
白朵和程风信守诺言,在高考结束前绝不会表白,也不会确定关系。
但是他俩都心知肚明,六月八号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就是他们确认关系的时候。
几个月过去,小鱼一直没有出现过,但是有几封信和明信片寄到顾家,说是出去旅游散心,不想读书了,让家里人不用挂念。
这也很符合顾月的行事作风,家里人埋怨了一阵子,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等着女儿下一次的明信片。
“明天就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白朵看着程风,对南望书说:
“我总觉得我和程风确定关系的时候,姐姐会回来。你要是再不醒来,就见不到姐姐了!”
程风也说:“就是,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打算睡多久啊?明天下午我们回来,希望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你!”
“对!姐姐肯定也希望看到你好好的!”
说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告别离开了,他们要为最后一天考试做足准备。
因此两个人谁也没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望书,眼角滴落了几滴泪水。
……
夜色降临,一个男人左顾右盼了一阵子,佝偻着背,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仿佛在躲避什么人。
确定路上没有人注意他后,他慌张着掏出钥匙,打开门,钻了进去。
靠在门上,他长出了一口气。
他娘的,那群追债的跟疯了一样,一路追到了内地,要是再被发现,右手恐怕也会不保了!
“让我看看这小崽子存了多少钱!”南父扭曲地笑着,翻箱倒柜起来。
这几个月南望书连家都没有回过,又怎么会有钱存在这里?南父越找越生气,一脚踹在柜子上,发出巨大一声响动。
他连忙扶住柜子,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发现后,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灯亮了。
南父惊恐地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正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南父连连后退,“你也是他们那一伙的?我没钱!我没钱!”
“你怎么会没钱呢?”小鱼冷笑着逼近,“你那五十万呢?”
南父缩在柜门前:“没了!没了!都没了!”说完,猛地一推小鱼,拔腿就要往外走。
可是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锁了起来。在南父慌里慌张去开门的时候,小鱼走了过来,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没钱你回来干什么?”小鱼居高临下地看着南父,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南父对逼账的人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自然以为眼前的小鱼也是逼账的,于是颤抖着说:“有、有个老板……有特殊癖好……我……”
小鱼阴沉下脸:“又要卖儿子?”
南父看了一眼小鱼,突然抱住小鱼的腿,谄媚着说:“我儿子长得漂亮!特别漂亮!你肯定会喜欢!我先让他陪你玩玩儿,你饶我一次!饶我一次!”
“等那个老板把钱给我,我就有钱还了!他们特别有钱!一百万!这次是一百万!”
小鱼一双眼睛像是冒了火,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的南父:“你想先剁手,还是先剁腿?”
南父吓懵了,他没想到小鱼根本不吃这一套。眼见着小鱼的菜刀高高举起,南父决定不能再任人宰割!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小鱼手中的菜刀,向她挥了过来!
小鱼没有闪躲,任由这菜刀砍在了自己的肩头!
顿时血流如注!
南父双目瞪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小鱼,只是想让小鱼退后,好给他逃跑的机会!
谁能想到小鱼根本不躲?!
“我查过了,正当防卫不算犯法。”小鱼笑了,也不去管肩膀上的伤,“这回龙一一说不了我什么了。”
话音刚落,小鱼将肩膀上的菜刀硬生生拔了下来,伸手一丢,正中南父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