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修口口声声是在回忆和小鱼的过往,可实际上却是说给迟桐听得,不就是想让他知道他俩的渊源深厚,想让他知难而退么?
呸!做梦!
“这位道友,别对着我的女人发情。”迟桐咬牙切齿,“她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们回去就会结为道侣。如果我没记错,你也马上要结契了吧?”
“若是让那位洛初道友知道,你临近结契,还在这儿对着别人的道侣纠缠不休,恐怕不太好吧?”
蒋北修冷眸微微一闪,看向迟桐:“你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叫嚣?你不会真的以为,晚晚喜欢你吧?”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地位,早早收手,不然贻笑大方!”
眼见着迟桐就要爆发,小鱼也是忍无可忍,强撑着不让自己动手,狠狠剜了一眼蒋北修:
“这位道友,您还真是自信呢。我再说一遍,他是我的道侣,你要是再做纠缠,我们俩原地结契,也不管什么门派,不管什么吉日了。”
“只是这么做的后果,你可要想清楚,我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把我逼急了,青城派给你砸了!”
蒋北修一愣,最终还是妥协,后退了半步,却仍然苦笑着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过没关系,晚晚,我等你。”
小鱼差点呕出来,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级别太强,而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想必现在就扑上去和他打一个你死我活了。
一个手势划过,小鱼跳上剑身,拉着迟桐上了剑。
迟桐分明听见蒋北修轻笑了一声,明显是在嘲讽他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可迟桐并未赌气,反而靠上小鱼的后背,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得意地瞥了一眼蒋北修,然后牵住了小鱼的手。
小鱼虽然对他突然的动作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挣扎,知道他心里有气,也就随他去了。
蒋北修的眸子确实黯淡了一瞬,随即便转换为阴鸷,嘴角却邪性地上扬了。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面具,然后开口:
“晚晚,我等你消气。”
两人飞在空中,迟桐心头难受得紧,抱着小鱼的手紧了又紧,似乎生怕她就这样飞走了一般。
小鱼拍了拍他的手:“别闹,小心一会儿摔下去。”
“我不。”迟桐执拗地抱着,将下巴搁在小鱼的肩头,全身贴得紧紧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他觊觎你!”
小鱼嗤笑一声:“他要是觊觎我,还有南洛初什么事?”
迟桐不言语了,他听说过南江晚和蒋北修的事,今日见小鱼那般决绝的说话,又当着蒋北修的面说和自己结道侣,便能明白她不是骗自己。
可是他心头还是慌得不行,还是乱,甚至不断地回想着蒋北修最后的动作。
敲面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敲面具?
迟桐收回一只手,死死攥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心口好疼。
……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江珞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宁宁,“你不是说妖道只有金丹级别吗?为什么会那么强?”
“若不是蒋北修突然出现,别说江晚,就算加上咱俩,也根本不是睚眦的对手!”
南宁宁哭着道:“师兄对不起……宁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差错,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若不是蒋北修出手,今日江晚就要死在这里了!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师父,也要你的命!”
南宁宁则暗暗咬碎银牙,那蒋北修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还似乎和南江晚举止亲密?该不会……不可能!那件事之后,蒋北修肯定要与南洛初结契的,南江晚根本没有机会!
“师兄,宁宁也是一番好意啊。”南宁宁泪珠子汪汪,拉着南江珞的手,嘤嘤道,“宁宁也是好心办坏事,哪里知道那睚眦会那么强悍?”
南江珞甩开南宁宁的手,没好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将我拉走,不让我去救江晚?”
南宁宁脸色微变,却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师兄,若不是宁宁拉走了你,岂不是要暴露这睚眦是你我二人的手笔?”
“到那时,师姐还会对你有好脸色看吗?别说师姐,就是北修师兄,也要问师兄你的罪了!”
“宁宁都是为了师兄你呀,师兄!”
南宁宁声泪俱下,南江珞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得叹口气:“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