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勇的竟然是冯露寒。
“你挡我们的路干什么?”冯露寒虽然也不敢上前,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南望舒的事情跟我们可没关系,是他自己跳下河的!”
“他为什么跳河?”
冯露寒心虚了一下,转开视线:“谁知道,不想活了呗。”
小鱼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飞刀,在手里一抛一抛地把玩:“看来你和秦湘的关系还是不够好,不然她怎么不告诉你,惹了我有什么后果?”
冯露寒看着飞刀,一下子就想起秦湘和秦太太的事来,据说后来秦太太惊恐得都得了心理疾病,秦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虽然冯家比秦家大,但是冯露寒并不敢拿自己当出头鸟,她算明白了,现在的顾月就是个疯子。
霍东正好跑来,见这架势,立即把冯露寒护在身后,不无紧张道:“顾月同学,有话好好说。”
“谁先不好好说的?”小鱼逼近一步,“别让我问第三遍,他为什么跳河?”
一个男生心理素质不太好,一下子绷不住了,哭着冲小鱼喊:“因为冯露寒骂他!还把他手链扔河里了!他是跳下去捡手链的!”
小鱼刀子一样的目光立刻投射到冯露寒的脸上,手指捻着飞刀,做了投掷的姿势。
几个人都尖叫起来,面对压迫感十足的小鱼,几个人连躲都忘了,全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眼看小鱼就要将飞刀扔出去了,就见一个人影突然闪过,抓住了小鱼的手,顺势抽走了飞刀。
小鱼正要反击,仔细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聂将军。
聂将军笑眯眯地看着小鱼:“月月,你要是信得过伯伯,这件事儿交给伯伯来处理。”
这里到底是军事重地,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小鱼这一刀如果真的飞出去了,后患无穷。
就算是为了小鱼,聂将军也不能让这刀飞出去。
小鱼打心眼里敬重聂将军,因此也不再追究,冲聂将军点了点头,又往南望舒的病房走去。
聂将军看小鱼越看越高兴,转过头看这几个人,就觉得一点儿大家族的气度也没有,真是一代比一代差劲,摇着头就离开了。
这边小鱼还没到病房里,就听见了几人争执不下的声音。
程风抓着南望舒的手腕,问:“你确定这是顾月的?”
刚刚苏醒的南望舒皱着眉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而先小鱼一步闯进门的白朵则带着哭腔冲程风喊:“你真的不相信我?那好,我申请退营!”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退营申请表来。
原来经过前几天的事,白朵觉得,现在厉害的顾月和程风才最为般配,她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因此填写了退营申请表,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她准备和程风告别的时候,却发现程风在追问手链的事情。
于是就吵了起来。
小鱼一阵头疼,她确实是想恶心一下程风,但是如果因此让他俩的感情线又有了什么变动,那真是得不偿失。
想着,小鱼走进门,二话不说夺过申请表,拿起南望舒床头的笔,写成了顾月两个字。
“手链是我模仿白朵的时候买的,那个带你去警局的小姑娘就是白朵。”小鱼拿着申请表站起来,“一天天疑神疑鬼,真不知道你喜欢白朵还是喜欢手链。”
“老娘不陪你们玩了,你俩赶紧给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退营了。”
说着,小鱼就要往外走。
可没想到的是,南望舒猛地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不顾涌出的血液,直接扑上去抢过了小鱼手中的申请书,揉成一团咽了下去!
南望舒身体还没好,仍在高烧,这一激动,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几个人都惊呆了,还是小鱼反应最快,立刻抱起南望舒,让白朵去找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