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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一只猫08

无语至极的安博明嘴角抽了抽,实在无法理解他怎么上一秒还是猫妖小弟,下一秒又成猫妖儿子了。

而仿佛看出了他的困惑,猫妖在黄子茹头上一跺脚,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鼻子。

哈!你当我奴隶与宠物和你认我做爸爸能有什么冲突吗?

安博明:

得了,他现在又多了奴隶加宠物的身份。

难不成妖怪都是这么看人的?

不待他回应,猫妖目光锐利转向河岸,突然一个后空翻落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黄子茹如同被抽空力气倒下,被安博明及时接住。周围的人像是才注意到他们这的动静,惊讶担忧地涌过来帮忙。

昏厥的黄子茹最后被送回房间,由她同住的室友照顾。而安博明再一次被导演单独约谈。

即使脖颈上的掐痕不明显,可安博明在敲门进茶室前还是刻意将衣领上拉,遮挡住淡红的印记。

茶室被吕凯风专门包下休息,或与剧组的人私下交流所用,安博明这样的底层小员工第一次造访却是不卑不亢,该有的礼数到位后便主动坐在茶几对面的位置。

我想,吕先生您一直在找的荷娘的确还在这。他开门见山的说道,而且,她已经出没在您的剧组中了。

吕凯风神色凝重的为他斟茶,末了不安的点头,我也感觉到了,她缠住黄子茹那孩子。她的八字太弱,容易招惹邪祟之物。

那您还要坚持在这拍下去?在事况明显不妙的节骨眼?安博明取下了帽子置于膝前,露出透彻的凤眼。他的瞳仁如熟透的紫葡萄,黑得发亮,执意让那么多人暴露在未知的危险里,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听着他暗含指责的言论,对方颇有些惊诧,但很快哀叹着给出解释。

如果荷娘她真的纠缠上黄子茹,或者我们还没查觉的其他人,那么即便是逃,可能也难逃她的滔天怨气,福叔我福叔他,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安博明轻轻摇头,示意人继续。

福叔一生都被噩梦折磨着,常常半夜会又哭又叫,喊着不要抓我眼睛、求你饶过我之类的话,后来年纪大了再强行用一些药助镇定,他身体都吃不消了。他死的那天晚上,我恰好在外地出差,保姆没看牢他一会儿他就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摆在盘中,端着盘子跳出三层楼的窗户。

我们家后院正好有一颗柳树,但离他房间的窗户相距十多米,他被我们找到时就卡在树杈中央,半边脸被戳|烂,人像被宰的猪一样挂在半空。吕凯风说到这顿了顿,往前凑近了些压着嗓子,福叔告诉过我,荷娘的养父是吕家的大厨师,他专门在过节过年的时候帮家里宰牛宰羊祭祀祈福用,是个手艺极佳的屠夫。荷娘从小看着他做工作活,像个孔武男人似得,一点都不怕。甚至对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有种奇怪的偏好。

逃是逃不掉的,最好的办法是平息她,让她放过所有人也放过自己。吕凯风沉重地放下茶杯,一片茶梗在水面上摇荡得厉害。

生得一张冷硬的脸,却说出如此充满情感的违和诡谈往事,安博明并未直接相信。他能很肯定的说,吕凯风在有意引导他掺和进荷娘鬼魂的事,明明他不是什么道士高僧,或西洋风一点的驱魔法师。

可糟糕的是,他的确有这想法ashash让这凶暴得罕见的鬼收手,不要再迫害像黄子茹这样无辜的人。

这次交谈持续了差不多半小时,吕凯风被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叫走了。而他除了吕有福的死因外,还从对方那问来吕家人当年的大致情况。

吕华皓是那年代里吕家最小的三少爷,年迈吕家主的幺儿。然而吕家主当年其实一共娶了五个女人,长子即下一任家主是大房太太所生,二子是三姨娘诞下的双胞胎之一,另一个男孩因为体虚早早夭折,这位二少爷不知了解的道法佛缘,十五岁不到就不顾家里人阻拦出家了,从此音信全无。

所以后来吕家除了两个嫁出去的姨娘生的小姐,明面上只有两个年龄差较大的亲兄弟,都是大房太太的孩子。

不过,吕家主最小的妾原本是专门娶来冲喜用的,聘礼都下了婚期也谈好了,但吕家主在结婚前暴毙而亡,穷苦人家出身的小妾硬是被办了冥婚嫁入吕家,一生守寡。这在当时并不罕见。

安博明转头就将这些告诉了又一次祸害他房间的猫妖。

当然,转述前他照旧揪起猫妖拍屁股教育,等对方蹲在墙角挠地板嘀咕够了,他才装模作样的过去谦卑道歉,顺便暂时丢掉自己脑子把对方使劲夸,夸上天。

这招先鞭子后糖,莫名屡试不爽。

在听到荷娘的名号后,猫妖在他跟前突然笑得前仰后翻,满地打滚还捶他脚。

怎么了,有什么那么好笑?他无奈的将人提起放在柔软安全的床铺上。

猫妖必定知道什么。安博明心想。

白天控制了黄子茹的鬼,向他提到了猫儿,那时他认为是巧合的几率比较大。不过看猫妖现在的反应,与之相关没跑了。

你们俩到底谁傻,还以为那是什么无知少女被抛弃的怨女话本故事呢,猫妖笑够后老神在在的趴下舒展身体,言语极尽戏谑,那哪是荷娘啊,那是吕家多出来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