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手指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长剑,开口却道:“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出去解决。”
年朝夕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走了,都进去吧,站在这里看人敲门有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他自己敲烦了自然不敲了。”
说完拉了拉雁危行的衣袖,转身就往室内走。
净妄还站在廊下,兴致勃勃:“当然有意思啊,这可比看别的什么东西有意思多了。”
他不肯走。
雁危行伸出手直接把他拎了进去。
室内燃着香炉,融香暖暖。
矮桌上有一个棋盘,很久没被动过了的样子。
狂风骤雨,年朝夕闲来无事,拉着雁危行下棋,净妄百无聊赖的当裁判。
黑白子落在棋盘上时,外面狂风大作。
那细弱的敲门声像是被风吹断了一般,摇摇欲坠。
…
“主公!”
“主公!”
沈退眼前一黑,几乎要倒下。
众人七手八脚的上前扶住他,神情担忧。
大雨倾盆,沈退没有用任何防护法诀,任由自己在大雨中冲泡着。
他浑身上下大小伤不断,被绷带包裹着,这时候绷带也浸透了雨水,浸泡的伤口生疼。
他的一个下属扶住他,眼眸中浮现出几分不忿的怒色,开口道:“主公,我去敲门,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拿乔!”
“住口!”沈退强撑起身体怒斥着他。
“可是主公……”
“别说了。”沈退闭了闭眼:“她不愿见我,我再想见她也是强求,我们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眼中的沈退向来运筹帷幄,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他得不到的。
这时候,他却承认了有些东西连他也强求不来。
众人忽然有些不忍。
有人小心翼翼道:“主公,不过是见上一面而已,大不了我们强闯……”
“走!”沈退的声音带着警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她。”
“……是。”
沈退转身,脚步蹒跚。
下属小心翼翼道:“主公,我为您用个防护法诀。”
沈退自嘲道:“不必了,反正也淋湿了。”
敲门声消失,一群人在大雨中逐渐远去。
走出山门,走过大城。
旷野之上,沈退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脚步,警惕道:“谁!”
无人应声。
佛塔之上,佛子注视着那群人离开的身影,轻笑道:“我说了,要小心大雨,备好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