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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黑狗之力

第315章黑狗之力

狂风过境,随之大雨降下。将满树梨花淋得七零八落,滴落到他们身上,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和头发。

冷风吹得禾锦嘴唇发白,雨水顺着她的眉眼滑下,滑入眼中,如一滴泪落下来。

余子书终于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将她瘦弱的身躯整个抱入怀中,不管黑狗是谁都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禾锦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叫人不忍心拒绝。

余子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落了很远很远,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禾锦拽住他的衣襟,仰望着他,声音轻到让人发疼,告诉我。

余子书捂住她的手,掌心轻柔,兀叽虽死,却将他撼动天地的力量留了下来,十方星位能毁去他的肉身,却不能毁去他的力量。这股力量便是黑狗之力,它迟早会破除封印释放出来,无论谁得到它都将是六界的一场浩劫。

禾锦愣怔地看着他,瞳孔中映照出他的模样,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是黑狗?

余子书轻轻点头,你可以是,西魔主也可以是,这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交锋。

可是禾锦握紧双拳,紧到浑身都在发抖,我如今的模样,如何跟西魔主去争?

不是去争,是去阻止。余子书停下手上的动作,轻抚着她的脸庞,黑狗一旦现世,将是六界的一场浩劫,无论你和西魔主谁争赢了,都难免会生灵涂炭。唯一的解决方法,只能是阻止黑狗的诞生。

他的话让禾锦醍醐灌得对,必须要阻止。

如今西魔主大肆追杀王族,我想应该和解封黑狗有关。

会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上古曾有记载,魔宫有一门极难修炼的秘术。用精血化作蛊虫,以法力喂养,产下虫卵视为蛞,将蛞种入至亲血脉之中,方可形成秘术。

秘术有何作用?

封存力量。余子书一语中的,若无猜错,兀叽正是动用了这种秘术。他一直以来,都将他的子嗣当作封存力量的容器。当他的子嗣死去之后,蛞便会回到母蛊体内,壮大母蛊力量。当所有的蛞都集齐之时,便是母蛊释放力量之日。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禾锦的神经,她企图去回忆一些事情,可仍旧无果,如果父尊动用了这门秘术,那是从何时开始?

当然是越早越好。可能从你们一出生,兀叽便开始挑选适合蛞的子嗣,他要用这种方法存下巨大的力量,维持魔族的强大。

禾锦脑中忽然嗡嗡作响,很多话都听不清,眼前一阵晕眩站立不稳。余子书伸手将她扶住,害怕她摔倒在地,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笑了笑,脸色惨白如纸,原来父尊只是将我们当作权利的棋子,无论我们是自相残杀,还是全军覆没,魔界都会强大起来,鼎立六界。

余子书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知道有些事她必须去经历,才会长大。

原来父尊从未爱过他的任何一个孩子。禾锦笑着笑着就落下了泪,紧紧揪住心窝,蔓延开辛辣的疼,生下我们,也不过是为了繁衍生息。我们从一出生,就已经被定好了命运。

都过去了。余子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过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禾锦面色惨淡,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说,父尊会在谁的身上种下蛞?

他会选力量强大之人,因为是从诞生之日开始种下,那么他会选血统纯正之人作为容器。

那么说我也在其中?禾锦细细想来,连浅浅的呼吸都晓得心惊胆战,大哥、二哥、三姐肯定是,还有四哥、五哥,九哥也算,再加上流放的七哥和十哥,整整八个人。

蛊虫每九归一,一化作九,应当产下九枚蛞。

还有一个禾锦愣怔地抬起头,嘴唇因为冷风而乌青,是我?

余子书点头,你母妃身份尊贵,兀叽定会为她的子嗣留下一枚蛞。

禾锦闭上眼睛,仔细去捋思绪,可仍然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十六哥哥出生卑微,血统更是低贱,父尊绝不可能为他种下蛞,西魔主又为何一直追杀他?

我也一直想不明白。

难道并非为了蛞?禾锦瞳孔微微一颤,那是为了什么

西魔主现在控制魔宫,拥有魔胎,他会想方设法得到黑狗之力。如此一来,他既可以称霸六界,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控制魔界。余子书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想让她放松下来,蛞极其顽固,它的特征会随着血脉传给下一代,如果兀乾水身上种下了蛞,则会蔓延到他的子嗣身上。

所以,他的遗腹子身上也有蛞?

余子书点头,但是西魔主不会杀他,他还要靠他统治魔宫,他的目标一直都是你。所以你必须要保护好你自己,西魔主的阴谋才不会得逞。

原来的胜负的关键就在她这条命上。

禾锦深深吐出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所以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先发制人,杀掉魔胎,获得黑狗之力。要么杀掉西魔主,夺回魔宫,重掌生死大权。

余子书有些忧心忡忡,不到万不得已,答应我不要走第一条路。

为什么?

我怕黑狗之力过于强大,会让你迷失本性。

她早就迷失了本性。

那些人一逼再逼,让她变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头顶的梨花树一阵颤动,跳下一只狐狸。靳褚抓了抓有些凌乱的毛发,踩着猫步朝禾锦走过去,逐渐变成人形。

不管你走哪一条路,我都会陪着你。靳褚说完还特意看了余子书一眼,似乎在无声地挑衅着他,不管你是否迷失本性,我都会一如既往。

他把情话,说得比歌还动听。

可禾锦听完,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偷听?

靳褚顿时就尴尬了,抓了抓头发,我没有不是,就听了一点点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