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放下碗,当真要屈膝下跪,被邢烈一把攥住了手腕,“丁姣姣,你能不能别闹了!”
丁姣姣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那些奴婢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放下你一直坚持的自尊?
邢烈也同样看着她,企图在他熟悉的眼眸里找到这个姑娘依旧爱慕着他的痕迹。
可惜,入目只有一片冷漠。
丁姣姣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她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重要。”
“不过,燕王爷您这种疑心病重症患者,这辈子可能是感受不到这种信任的重量了。”
邢烈冷笑,“我倒是信任你,你不是照样背叛了我?”
“我、没、有!”丁姣姣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一字一顿的告诉他。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两人互相瞪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最终还是丁姣姣先收回了目光,甩袖坐回了凳子上,“行了,你要是来找事就赶紧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没成想,邢烈也跟着坐了下来,深呼吸几次后,勉强维持着温和的语气,开口道,“姣姣,我们谈谈。”
“别叫我姣姣,我跟你不熟。”丁姣姣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说吧,你跟我这个奸细还有什么好谈的?”
“那些证据,你没有想解释的吗?”邢烈沉声问,手不自觉的攥紧了。
丁姣姣撇撇嘴,“我说了你就信?”
不过被冤枉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她放下筷子准备跟邢烈好好说道说道。
“第一,那封信的确不是我写的。我习惯用的是炭笔,可是那封信是用毛笔写的。我的笔迹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心人拿了我之前写的东西去临写,没几天也能练得差不多。”
“你只凭一个老大爷的话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邢烈反问,“那人证你怎么说?”
不说还好,一说丁姣姣怒气愈炽,“他说的就一定是实话吗?你都不查证一下就信了他的话?”
“第二,我的确是藏了房契和地契,可我为什么藏这个,你心里不该有数吗?”
邢烈有些不解,“我有什么数?”
丁姣姣没回答,反而是起身挥退了门口伺候的人,四下打量一圈,确定没人在周围后才掩上门,重新坐到邢烈面前开口:
“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位子?”
邢烈神情有些复杂,沉默半响后道,“那天你都听到了?”
丁姣姣点头,“可是我们说好的,等太子登位了,就自请去镇守边疆,一起过悠闲地日子,你都忘了?”
“我……”邢烈语塞。
不经意想到过去甜蜜的相处时光,丁姣姣有些心酸,缓了缓情绪继续道,“就算你出尔反尔也无碍,可最少要给我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