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刚下车,就听见透玉激动的声音,“王妃回来了!”
接着张妈妈和透玉带着屋里的小丫鬟们拥过来,张妈妈略带哽咽,心疼的看着她道,“回来就好,王妃可是受苦了。”
“我没事,”丁姣姣颇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昏睡了一阵而已,没受什么伤。”
“那也不行,谁知道那起子小人在香里到底放了什么?”张妈妈说到丁家很是气愤,“奴给您准备了柚叶水,您洗洗去去晦气。”
丁姣姣本想说没有那么严重,可看到张妈妈她们关切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好”,被一帮人簇拥着进了院里。
倒是燕王府的男主子被遗忘在了最后面。
邢烈笑着摇摇头,正想跟进去,却感觉胸口一闷,熟悉的痛感从四肢百骸泛了上来,使他一瞬间就苍白了脸色。
江清云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忙伸手去扶他,“王爷,您……”
“噤声!”邢烈喝止住他,“莫要惊动王妃,回书房。”
又强撑着出了主院,邢烈才身子一软,由江清云扶着回了外书房。
吩咐了亲卫守好外书房的门,任何人不得擅入后,江清云才扶着邢烈进了书房内的暗室。
一进暗室,他就打了个寒噤,反而是邢烈,在寒冷中面色舒缓了许多。
“你出去吧,”邢烈坐的赫然是一架冰床,“半个时辰后来喊我。”
江清云默默行礼退下,这冰室的温度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可是王爷这病,却只有在这里能得到遏制。
主院内,因为女主子的平安归来,一片喜庆。
“王妃,您今日前脚走,后脚江管事就来,主屋修好了呢。”
“您看这摆设还没挑呢,王爷吩咐等您回来了亲自去挑,到时候能带奴一起去吗?”
“王妃王妃,您的新铺子打算卖什么呀?”
透玉兴奋的跟在丁姣姣身旁,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张妈妈忍不住出来赶人,“行了行了,一日没见主子,我看你这规矩都又还回去了。”
“规矩”二字就是透玉的紧箍咒,一提到“规矩”,兴奋的透玉马上蔫了下来,闷闷的应道,“奴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张妈妈又是为了自己好,丁姣姣自是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安抚的拍拍透玉的手。
透玉就是小孩儿心性,虽挨了训,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又得了自家王妃的安抚,马上又开心了起来。
“王妃,水烧好了,我服侍您去沐浴吧。”透玉殷勤的说。
丁姣姣失笑,顺着她的心意起身去了净房。
张妈妈跟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对通玉说,“今日你也受苦了,快回去歇着吧,王妃这儿有我和透玉就够了。”
见通玉还要推辞,张妈妈笑了,“这也是王妃的主意,养好了身体才能更好的伺候主子,快去吧。”
通玉这才羞涩的笑了笑,福身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