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早就困了,听到他这么说,便兴高采烈的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可一只脚都没等迈出大门,就听到身后邢烈又开口道,“白羽,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会让你感、同、身、受。”
白羽被他这赤裸裸的威胁吓得一激灵,回头讪笑道,“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您歇着,我这就走了。”
话音刚落,他一溜烟的往自家卧房的方向跑去了。
邢烈看着他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的背影,低笑了一声,转头对清玉道,“行了,你也回去吧,好好照顾王妃。”
“您不回去看看王妃吗?”
清玉乍着胆子道,“王妃睡前还在问您呢,让奴给应付过去了,若是等她明儿早醒了看不见您,指定又要担心了。”
放在平时,邢烈一准儿就跟着她走了。
可现如今情况不同,他更担心醒来的人不是丁姣姣,而原主看见自己又会崩溃,进而伤了身体。
邢烈犹豫了一会儿,依旧道,“今日这安神香应该能让她一觉道天明,等明儿早王妃醒过来,你就说我回去过了,只是宫里要我去巡视大营,早早就出门了。”
临近年节,按规矩大朝会停了下来,邢烈只得另外找个理由。
清玉应下来,邢烈又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让她好好给院子里伺候的人说清楚,千万别刺激了丁姣姣的情绪。
清玉一一记下后,便要福身离开。
邢烈却又叫住了她,把一个小木盒推给她,“这是安神香的解药,你服下去,自今日起就在王妃的房里值夜吧。”
他现在真的不放心丁姣姣一人独居,自己去守着又怕刺激到她从而发病,便只能由她身边伺候的人出面了。
“尤其是通玉,让她这些日子莫要休息了,你们两人一起守着王妃。”妻子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应该更能稳定她的情绪吧。
……
清玉说的没错,丁姣姣果真还是惦记着邢烈,一大早没看见人影,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清玉,昨儿王爷一直没回来?”
“回来了,奴在耳房听见了,还出来伺候王爷洗漱了呢。”清玉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解释道。
丁姣姣有些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清玉笑吟吟道,“您啊,昨儿实在是太累了,睡得熟,所以这才没发觉的。”
自己真的睡得那么熟,熟到一个大活人半夜睡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不知道?
丁姣姣透过镜子打量着清玉,见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异样,这才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算是把这件事儿揭了过去。
刚用完早膳没多久,宫里便派人来给燕王府送赏赐来了。
这是多年的规矩,送来的东西里除了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和此时难得的鲜果时蔬,还有皇帝亲笔写的对联与“福”字。
邢烈不在家,丁姣姣作为燕王府的女主子,自然当仁不让的出面招待宫里来的人。
于是,来不及多准备,她匆匆忙忙了换上了宫装,略微补了补妆,便带着清玉和通玉匆匆往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