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嘟囔道:“成亲也不急,等张嬷嬷再调教她一番吧。”
邢烈早就预料到了她不会同意,闻言也不再坚持。
正想搂着她亲昵一会,就听院子外传来一阵喧哗。
“我今日必须见到王妃。”一路走来,丁刘氏并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厚。
毕竟,女儿的袖袋里,可是藏了要命的东西。
她追着丁姣姣的步子到了主院外。
眼睁睁看着丁姣姣进去了,自己到院门前时,却被拦在原地。
原本她还想仗着身份硬闯进去,却不想,守门的人早就从粗使丫鬟,换成了膀大腰圆的粗使嬷嬷。
不仅不放她过去,还阴阳怪气的讽刺她,“哟,您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啊?想见我们王妃就能见到了?”
两个嬷嬷不是好相与的,说出的话毒辣犀利。
“奉劝您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您把我们王爷当女婿,可见是忘了本,您首先是皇家的奴才啊。”
一番话说的丁刘氏脸上无光,想要将这两个嬷嬷训斥一顿,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在皇家面前,谁敢称主?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女儿的下落还一无所知,她必须见到丁姣姣,才能问出女儿的去处。
见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丁刘氏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嚷,“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不孝的女儿吧,我丁家辛辛苦苦养育她十七载,却只落得这个闭门不见的下场啊。”
她避开了丁姣姣的身份,只拿孝道说事。
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最重孝道?
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即便丁姣姣是燕王妃,也够她焦头烂额一阵子的了。
再加上自己早前在外面铺垫的流言,她就是跳进黄河里,怕是也没办法洗清了。
两个嬷嬷一惊,马上想要上手把人给扶起来,却被丁刘氏灵活的躲避开来。
而她贴身带的嬷嬷也不是吃素的,在她的示意下放开嗓子大喊,“欺负人了!燕王妃纵仆伤人了!”
屋里的丁姣姣和邢烈,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邢烈眉眼一凝,冷冷道:“丁家这是要造反。”
丁姣姣倒是没生气,“我出去看看,让她这么嚷嚷也不是回事。”
“看什么看,干脆拖下去杖毙算了。”邢烈对丁家的耐心越来越少。
就凭丁家以前做的那些污糟事,若不是要顾及丁姣姣的名声,他岂能容丁家苟延残喘至今?
丁姣姣却不愿意,“之前外面传的就够难听了,何必为了这些小人脏了你的手。”
邢烈身为王爷,杖毙个得罪他的奴才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丁姣姣身为现代人,还是接受不了动不动要人命的特权做派。
况且,丁家身份特殊,就算君臣有别,可挡不住丁家的的确确是丁姣姣的母家、邢烈的岳家。
若是真的拿丁家下了手,朝上那些老学究怕是第一个饶不了邢烈,皇帝那边也会对他有不小的意见。
丁姣姣是恨丁家,可不至于恨到让邢烈把他自己的未来都搭上。
“我去看看吧。”
她起身,“要是我解决不了,你再出面也来得及。”
邢烈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微微颔首,“对她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