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再加上外面铺天盖地的相关新闻,她应该会很担心沈月楼吧。
“怎么,你最近一直都没去李医生的诊所吗?”
陈二奎放下茶杯,望向了沈悠。
沈悠点了点头道:“嗯,最近一直没有发病,感觉没有必要,就没再过去。”
“这怎么行?你的病不能马虎,就算感觉病症减轻,也不能中断治疗。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到李医生那检查一下,确认一下你的病情。”说着,陈二奎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用,真不用!”
见陈叔还要再劝下去,沈悠连忙指着自己问道:“陈叔,您看我现在的状态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没事,我的病是真的好了。
要是您实在不放心,等下次,我一个人过去检查,到时候,一定把李医生的诊断书拿来给您看。”
“好吧,你一个人去也行。不过,你得尽快去,这事越早确定越好,不然陈叔实在不放心。”
陈二奎深深审视一番,见沈悠确实情绪平稳,看不出丝毫病态,这才又坐了回来。
“小楼的病真的好了吗?那云华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就算小楼不认他,毕竟他们还是父子啊。可是,如果小楼的病本来要好了,就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他而复发,那我可真是后悔也来不及。”
陈二奎突然叹息一声,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陈叔安抚下来,又见他突然摇头叹息,神色有异,沈悠不禁有些好奇:“陈叔是有什么心事吗?我看您几次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没关系的,陈叔有话直说就是,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二奎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你爸已经走了。”
“走了?”
沈悠稍稍思考两秒才理解了陈叔的意思,不由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唉,这事本来早该告诉你的,十天前你爸就病危了,癌症晚期,在东京医院里撑了三天,没撑过去。之前,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好,一直没敢告诉你。”
“呵呵,陈叔不必自责,您没把那个人病危的消息告诉我是对的,他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关心。
反正在我心中,从他选择抛弃我和妈妈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沈悠倔强说了几句,默默转过身,心中涌起一阵浓烈的悲恸。
他是沈悠,同时也是沈月楼,就算沈月楼心中对抛妻弃子的沈云华有再多怨恨再多憎恶,终究做不到对生父之死无动于衷。
走到近前,陈二奎心疼地拍了拍沈悠的肩膀,没有说话。
缓了好一会,见沈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陈二奎才接着说道:“我这次去东瀛还见到了你的妹妹。”
“妹妹?什么妹妹?”
刚平复下情绪的沈悠一头雾水。
记忆之中,沈月楼不是沈云华和丁玫的独子吗?哪里来的什么妹妹?
陈二奎跟他解释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当年你爸和你妈离婚后,不是带着那个女人去了东瀛吗?
其实,他们刚到那边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语言不通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坐吃山空。等到积蓄花光,那个女人就离开了。
后来,你爸慢慢振作起来,赚了不少钱,就在那边又找了一个东瀛女子,那东瀛女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
在你爸病重的时候,那东瀛女子直接带着财产和情夫私奔了,就留下你妹妹一个人守在病床前。
你爸临终前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只是一直没脸回来见你们。他希望你能原谅他,即使不能原谅他,也请看在血缘关系上,好好照顾你妹妹。”
“照顾?她在东京,我在燕京,相隔千里,怎么照顾?”
沈悠摇了摇头,心中丝毫也没有要去东京看望妹妹的想法。
只是,他没想过要过去,妹妹却会自己找来。
“你妹妹她就快要来燕京了。”
“她要过来燕京?什么时候?”
沈悠心中并没做好准备,去接纳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
“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她现在正在东京读高中,总要把这学期上完,这样的话,她大概会在年前过来。
唉,你妹妹也确实挺可怜的,父亲病故,母亲又抛下她不管,她一个人在东瀛无依无靠,便只能来燕京投奔你这个亲哥哥了。
上次在东京我已经把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交给她了,她要来燕京的话,应该会联系你。”
陈二奎与沈悠说完话就离开了,只留下沈悠一个人在客厅愣神。
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