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保护什么？”

言孟摇摇头，“凭那丫头的灵魂力量，到了仙尊之后，能保护的东西多了去了，本座怎么知道。”

通过在塔里的验证，言毅也明白菩芷烟的强大，但是这反而给了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打不死的仙尊都还要去保护什么东西，那么敌人该有多么恐怖？

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隐于人间的绝世强者？”

“嘁！还隐于人间的强者。”言孟没好气的嗤了一声，然后满脸自信的道：“这么跟你说吧，我的神识可以随意覆盖好几个大国！这么多年，除了西域，我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样的强者察觉不到？或者你认为这个缺失了一点东西的世界，还有道主？”

道主，肯定是没有的。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有人想称尊，那就没有言孟的事了，如果不想称尊……红尘历练，是仙尊之前的事，仙尊之后，想求得终极，就要去宇宙里面到处浪，光是躲在人间无聊游戏，能问个屁的道。

言毅挑眉道：“那西域呢？”

“你觉得呢？如果有，那不是早打过来了？”

“……也是。”

前方隐有光亮传来，言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别操心这些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再说。”

“眼下？”言毅皱起眉头，道：“你又来预感了？”

“哪有那么快？你不过渡的吗，支线呢，就一直打副本？”

“……”

“不过就算不来，也隔不了多久。那个有些危险的感觉，还模糊得很，没那么着急。”

“那眼下到底”

言孟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空间破碎，蔚蓝天空罩上头顶。

“等预感来了再说，你们先自己玩去，本座要去谈恋爱了。”

说完，他消失在原地。

“没事的师兄，我听懂你和师父说的话了，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会守在师兄身边，好好保护你的。”

言毅转头看着她美丽的眼睛，有些失神。片刻后，他慌忙摇了摇头，把手抽了出来，后退几步，“师妹知道的，那个家伙都秒不掉我，显而易见，我没那么脆弱。”

霓裳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微笑道：“可是我就是想保护师兄呀。”

“……”

温暖的阳光下，女孩散发出的温柔配上那绝顶的容颜气质，让言毅不敢直视，甚至都不想过多停留。

留下一句“多谢师妹好意”之后，他转身逃离。

霓裳深谙“不能逼得太紧”这样的道理，笑着目送他远去，然后抬起小手，对着那个小小的黑点，轻轻一握。

“你怎么跑得掉呢师兄？你这辈子都是霓裳的人了。”

……

言毅一口气逃到了言小剑带他来过的出云峰，然后靠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梳理着混乱的头脑。

他早就知道，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丫头一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现如今，应验了。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可以触动他的心弦…就像临死之前在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画面。过往的生活，联盟，在记忆中居然淡薄得如此迅速，待醒过神来，有九成的回忆都是这个世界的了。

而这九成当中，言孟和言小剑他们，居然只是一晃而过，剩下的九成九，全都是她的笑颜……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已经出了塔，她还是这个模样？”

言毅抱着脑袋，直感觉心中对于联盟的信念，在这股奇怪的力量面前，开始变得虚弱起来……是那么长的时间没有战斗了，所以对联盟陌生了吗？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对联盟陌生？”

“师兄，你不是对联盟陌生了，是对师姐熟悉了。”

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言毅怔了怔，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