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一口气吼完,胸口上下起伏着,她蜷着手指,感觉指尖有些发麻,像压在心里很久的一团乌云,终于散去了。
朔月的师傅站在原地,原本伸出了手要来牵她,听到她的控诉,手僵硬地停在半空,身子一晃整个人陷入了灯火的阴影里。
那双手转而抬高,变成一耳光就要落在朔月脸颊上。
可是她师傅的声音在剧烈颤抖,说出来的话几乎咬字都费力。
我是为了谁才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在她脸上,她却寸步不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仰着脸,一副任由她打也绝不妥协的模样,眼睛里像是烧着一团火。
那巴掌离她脸不到半寸的距离堪堪停住。
然后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师傅依旧站在那团阴影里,哑着嗓子开口。
我知道了。以后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别再回幻花宫来了,我我把你赶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师傅在哭,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落下。
她心里一慌,上前两步想去看清楚,然而,她师傅已经背过了身,身形一晃从原地消失了。
师傅!
○
朔月抱着一坛子酒坐在蒲州城最高的那座塔楼的楼顶,对着月亮猛灌下去几口,少年隔了些距离坐在她身旁。
酒入喉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辛辣,可是却感觉整个人都漂起来,月盘就在眼前,又大又圆,像是伸手就能碰到。
她终于不用再回幻花宫了,不用被关起来了,这是件多叫人高兴的事啊,可是她心里为什么闷闷的。
喝了一口酒后,她又想起来问,我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嗤笑一声,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你连名字都没说?
朔月挠挠头,你看啊,今晚的月亮特别亮,特别圆,是望月日我就厉害了,我是最黯淡无光的那天出生的,朔月日,所以我叫朔月。现在可以说了吧。
少年也捏着一只酒壶,淡淡的开口,忘忧。
哈哈哈,你的名字寓意这么好啊,那你姓什么啊?
没有姓。
啊,同她一样,没有姓呢。
朔月眯了眯眼睛,伸手拍了拍忘忧的肩膀,力气之大,把他手里的酒都给拍洒了,溅了几滴在他身上。
别气馁,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忘忧拍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是兄弟,别乱认亲戚。
朔月猛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瞪向他,拿着酒壶指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跟我做兄弟那么好的事,你可是第一个,你居然敢拒绝!
忘忧白她一眼,有此荣幸,不过,我拒绝。
朔月丢开酒壶气鼓鼓地冲过来,将忘忧一脚从楼顶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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