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花话里明显带着讽刺,万昭和面色愈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像是要将心里那点恐惧也跟着发泄出来。
只要她自己不怕,没人能让她低头。
她得直面疏花。
她故作镇定地指着疏花斥责么意思?本小姐同逐安讲话,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假扮无辜,浪费时间。疏花扣住腰间的拂雪鞭正要教训万昭和,逐安却抬手拉住了她,疏花眸子一沉,松开了手。
只见逐安径直看向万昭和,仍是俊美无双的一张脸,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脸上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笑容了。
像是只有那个人在的时候,他才会时时刻刻,脸上带着笑意。
这感觉叫万昭和又恨又酸。
她不依不挠地发起脾气来,指着逐安命令道;本小姐不准你留下!跟我一起走,你听到没有!
逐安冷声问什么,大小姐的命令吗?
不万昭和一急想辩解,又上前要去抓逐安的衣袖。
逐安却退开一步从腰侧抽出长情来,又疾又准,对着万昭和刺了一剑。
噗哧。
万昭和抬手抓着没入胸口的长情,剑身触感冰冷,温热的猩红却从指尖渗出,
她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比起伤口的刺痛,她更觉得心痛不已。
逐安逐安竟然伤她?
她明明都是为了他,为何逐安这般铁石心肠?
杜骆斌错愕地伸手扶住不知为何哆哆嗦嗦的万昭和,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还是讨厌万昭和,因为姑娘的原因,更讨厌了。
可是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万昭和有点可怜。
这一剑,是替阿梦讨回来的。
逐安面无表情的拔出剑来,甩去剑尖上的血迹。
滴落在地,绽成血梅。
万昭和,你有什么资格同我留下来?
○
逐安红着眼睛说完,扭开了视线,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大概万昭和这辈子,没有比现在更难过的时候了。
面色复杂的魏丰挥挥手派了几个人过来扶住万昭和,杜骆斌松开手退离她身边,静默不语。
万昭和哆嗦着身子,死死的瞪着一双眼睛,却仍是抑制不住眸子里缓缓爬上的水汽。
走吧,小万将军。
不,我不走!放开我!被宦官搀扶着的万昭和却不顾胸口的伤挣扎起来,并不愿意走。
她哽咽起来,努力睁大自己被泪意模糊的视线,盯着逐安的背影,语气已经带上了哀求。
别这样,逐安,我求你了,跟我一起走不,不必同我一起走,你别自己留在这里好不好?至少,让我,让我留下来啊
逐安!你说话啊!
逐安决绝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长情划下一道悲戚的亮光,他只道诸位袍泽珍重,护坞城百姓撤离!
万昭和忽然没了力气。
这是他的回答吗?
让她快些离开。
是了,逐安说的,你有什么资格同我留下?
哪有什么资格?
大约这一生,她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她现在才懂得,不管再怎么不肯认输,再怎么想办法将织梦从逐安身边赶走,都无济于事。
因为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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