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无聊!
还是无聊。
念善双眼泛白的看着天空,眼神中全是对生活的无趣。
好久不见竺怀幽,整日里的对着平城侯府里的账房作伴。
那些孩子们也都长高了不少。
这几年念善几乎都没细瞧过他们。
此时个个如少年郎般的体态端正。
念善看了看自己。
算来也过了这个年,过了这个春就四年了吧。
双手一掰她居然也有十九了。
十九?
念善赶紧站起来,对着柱子一顿比划再往上比划了一番。
“是长高了不少!”
竺怀幽戏谑的轻笑让念善猛然转过身看去。
竺怀幽满脸的疲惫,却在看到念善的那颗满眼开怀。
“哟,这位稀客是谁呀!”
念善忍不住的撇着嘴巴,掩盖着心中的微喜,脸上却是一副的不高兴。
“自然是我夫人的夫君了!”
竺怀幽一个跨步将念善抱起,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相。
“阿先大喜,我和淮笙没来得及过去祝贺,阿先特意置办了一场喜宴,人不多就我们几个,你去吗?”
竺怀幽小心的观察念善的脸上。
果然。
“不去!”
念善一把从竺怀幽的怀里跳开。
“此番商讨岳阳之事,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竺怀幽特别无奈。
“我帮忙?有你们三个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念善有点不敢相信竺怀幽那副为难的模样。
其实还真没有,只是他听胡爷说她近日似乎情绪不佳,想要带她出去走走,顺便给她找点事做做。
“既然你这般需要我帮忙,我就勉强给着你去瞧瞧吧!”
在竺怀幽还没想好怎么劝说的情况,念善欣然答应,竺怀幽有点哭笑不得。
这次来念善想好了先来看看齐梅,毕竟柳磬儿死的太突然了。当然也是为了避免看到齐怀先。
齐梅深锁在房间里,念善站在门口许久。
其实她对齐梅没有太多的感受,但是说起来她也只有她这个一个名义上的女儿了,据说柳守恒也死在了南寒的冰天雪地里。
“娘!”
念善深吸一口气唤了一声。
许久没有动静。
寒风吹过有点冷。
念善拉拉身上的披风,准备再唤一声。
齐梅打开门。
以往的丰腴全都不见,此时消瘦成骨,脸色更是难看,白发也是盘踞了整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