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善紧紧缩着自己的身子。
“母后!”
齐钰像个孩子般攀在皇后的腿上。
“嗯!”
轻抚着自己孩子的发丝。
“你说为何,为何他就从未爱过你爱过孩儿!”
抚摸的手僵硬在半空不得动弹。
“你··你胡说什么呢!”
嘴上笑说着,音却止不住的颤抖。
“你也清楚吧,你比谁都清楚吧!”
齐钰抬起头满脸的倔强。
“我算个什么太子,我虽有强身却从不习武。我虽能文,却从不学精!往往所有的一切都差之一步为何?还不是因为他需要我这个挡排的!”
皇后颤抖的手扬起却又放下。
“母亲,你虽然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都不知道,可儿子觉得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他娶的妻子哪一个是他爱的?莫说爱,怕是连喜欢也算不上吧!”
皇后低垂着眸子。
“娶了晋守嫡女,待坐上皇座又是手段娶了庶女,使庶子袭王爵,美名其曰是为了母亲你,可是究竟为何你和他都很清楚”
齐钰说着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下去,深吸一口气。
“我曾也以为我是被守护被爱着的,可是我越大越明白到现在才知道连我都是利用的,我至今好好的,不过我是没有其他哥哥那般有威胁而已。”
“晋守嫡系,二哥母家就是晋守那边的匪患,那那是匪患,那就是二哥娘家,二哥的母族只不过想要夺回被晋守霸占的领地和国家而已!”
“你···你闭嘴,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皇后惶恐的捂着齐钰的嘴。
念善却是如同听闻什么秘闻般震惊。
“只有没做过的事不算秘密,但凡做过的都不可能不被人所知!母后,走吧,儿臣带着你走,离开这个牢笼离开岳阳!”
齐钰眼中的纯真和真挚让皇后一愣。
泪水默默的滑落。
“走?从进来之后便再也走不了了,是我没用,给不了你想要的,更让你与我在这如同囚犯般过着不是自己的日子!”
“儿臣不怪母后,一切都为我,为了晋守舅舅和湛哥”
“我以为只要我活着,只要听话,哥哥就能好好的,却不想哥哥也难逃算计,哥哥不在后我便更不敢有事,只要我还在,他总会觉得亏欠湛儿亏欠你,可我不想他还是要将你我用尽了才罢休!”
皇后哭诉着。
齐钰眼眶一红,咬着牙不敢让泪水落下。
这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最爱的就是这个皇后吗?
可是现在听来不是这么一个回事。
“回晋守吧,湛哥不会为难我们的!”
齐钰轻声低吟着。
“钰儿,一切哪有那般如意”
皇后轻声哀叹着。
“只要能出去,定然就有容易了”
“出去?钰儿,你我可是牵制湛儿最后一颗棋子,怎么会让我们离开这座宫城!”
齐钰低垂着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齐湛那双冷漠的眼神。
“湛哥可能不会在乎我们了!”
神色黯然,满是失望和落寞。
皇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