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蓝的天上飞老楞,我在山上遥望金陵……”
朱允熞下意识的哼唱着,却让赶来其中的老朱身体霎时一震。
“老楞!”
“咱大孙说的老楞该不会是指这个吧?”
二虎闻言也恍然大悟。
“皇爷,卑职记起来了,早年间殿下被秦王世子算计,曾在妓院中听一歌姬唱曲,唱的就是这首曲子!”
两人想到这儿,赶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朱允熞,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曲子,是何人所教?”
朱允熞恢复清醒后也恢复了理智,再次看到老朱之时,下意识就是一阵紧张。
“皇爷爷……”
“这是孙儿听三哥偶尔哼唱,于是就学来了……”
“皇爷爷,三哥呢,三哥还是没时间见我吗?”
老朱看着朱允熞那清澈的双眼,很容易就辨别出他没有撒谎,他应该确实不知情,只是恰巧在秦王那里喝醉了。
“你三哥被人刺杀了!”
“啊?”
朱允熞听到这话当场愣住,随后没头苍蝇似的往外跑,嘴里还大声喊着三哥。
老朱一把将其拉住,却招来朱允熥的踢踏和挣扎。
“滚开!”
“谁都别拦我,我要见三哥!”
“你三哥遇刺后被白莲教绑架了,你去他寝宫也看不见他!”
朱允熞听到这番话霎时傻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哇呜哇的哭起来。
老朱看到朱允熞这般伤心也非常心疼,但他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只能狠下心肠询问起来。
“谁叫你去秦王府喝酒的?”
“你有为何突然想见你三哥,你让谁去给你传的话?”
朱允熞茫然的看向老朱,弱弱的问道。
“皇爷爷,您是怀疑我吗?”
“不是!”
朱允熞闻言哂然一笑。
“皇爷爷,您就算怀疑我也没关系,孙儿不会生气的。”
“我最近几个月都经常去二叔那儿,二叔那儿离学堂近,还惯着我,从来不限制我,所以我去的就比较勤。”
“前几天韩先生被锦衣卫的人抓了,说他泄露朝廷机密,我想找三哥求求情,却怎么也见不到三哥的面,今天就去二叔的府上跟二叔诉苦,还让二叔进宫替我说情……”
“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我就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就回到宫里了……”
“就这些?”
“就这些!”
“我真没害三哥,就算三哥出事,也轮不到我当皇太孙,我费那个劲干嘛?”
“我只想求三哥放了韩师傅,让韩师傅继续陪我玩……”
老朱听到这儿,眉头陡然皱起。
“韩师傅是谁?”
没等朱允熞回话,二虎就在一旁抢答了。
“回禀皇爷,韩师傅名叫韩清,本是徽州进贡的贡监,后来在希望学堂当教书先生,跟四皇孙走的挺近,深得四皇孙信任!”
“前段时间因为徽州舞弊案被捕,怀疑此人有通风报信嫌疑。同时被捕的还有十几名徽州籍官员,都被关押在锦衣卫。”
“不过他们犯的事不大,充其量发配充军……”
老朱见二虎这样说,顿时将韩清的怀疑放下。按理说,只是个发配充军的罪名,应该不至于让白莲教搞出这么大动静。
“咱知道了!”
“既然咱大孙开口了,那就卖咱大孙个人情,命人将此人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