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爷,咱们杀出去吧!”
“杀?”
“是啊!”
“对面只有一万人,咱们这边有八万人呢,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对面!”
傅友德闻言白了朱允熥一眼。
“三皇孙,你当对面是蛤蟆呀?”
“还一人一口吐沫,你就是一人撒泼尿也淹不死对面!”
“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在家里守城吧!”
傅友德说完这话,眼底也闪过一丝遗憾。
算算时间,蓝玉那边应该已经动手了。
如果是他单独守城,不用肩负保护三皇孙的重任,他是绝对不会放弃送到嘴边的这块肥肉的。
别说城里还有一万可战之兵,就算全是鼻涕兵,他也敢带人出去冲一波。
然而,城里多了个三皇孙,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哪怕他确信瓦剌没有任何伏兵,只有眼前这区区一万人,也不敢贸然出兵。
朱允熥见文得不行,当即给手下使了个眼色,顿时有几个小兵从身后摸了上来,给傅友德头上套了已给黑色的大口袋。
“傅爷爷,得罪啦!”
朱允熥亲自上前,将傅友德五花大绑,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卫,诈传傅友德的将领,领着八万人如狼似虎地冲了出去。
城外的苏赫巴鲁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差点给吓尿。然而,让他更恐惧的是大同城的城头上,突然响起一道道宛如天雷般的炸响。
随后伴随着阵阵雷声,一颗颗黑色的石头砸向自己的阵地。
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这些石头竟然还能爆炸,落到地上就会炸成无数个碎片,每当有人被碎片击中,都会痛苦地栽倒在地上。
苏赫巴鲁飞快的跳上战马,打算逃离这片人间地狱。
然而,他这边刚爬上战马,一颗黑色石头就在他身前炸响,紧接着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他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地绑在一个旗杆子上,他睁眼望去,四周全是明军,以及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族人。
这么快?
自己可是带来一万骑兵呢,这么快就被明军给拿下啦?
然而,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朱允熥在打响了第一炮,小小地试验了下炮骑协同作战后,命人将所有俘虏、财货都搬运到大同城后,就带着人去追击逃跑的瓦剌骑兵了。
傅友德这时也挣脱了束缚,见到朱允熥打了胜仗,也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可当他看到这货竟然还敢带着人追击残敌,把他吓得差点从城墙上跳下去。
要知道,瓦剌骑兵最厉害的就是弓马骑射。
相较于大明的骑兵不同,他们是真的能一边骑马,一边射箭,而且还能做到百发百中的。
一旦追击瓦剌骑兵的时候,瓦剌骑兵给他来个回头箭,这小子怎么死都不知道!
然而,任凭傅友德把鸣金收兵的铜锣敲碎了,也没能把朱允熥给敲回来。
不得已,傅友德只能整顿部队,加固城防,准备阻击逃窜的残敌。
蓝玉还没修好城墙呢,就听到手下说大股骑兵杀了过来,他赶忙命人将火炮推到城墙下,只等对方骑兵跑进大炮射程内就给他们来一轮齐射。
瓦剌骑兵本以为跑到东胜城就能跟可汗汇合,可当他们看到东胜城内外都是明军后,一个个霎时崩溃了。
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这仗还怎么打?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蹩脚的蒙古语。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众瓦剌骑兵听到这话,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齐刷刷地下马投降了。
蓝玉看到这番景象,还以为瓦剌骑兵耍诈呢。直至他看到瓦剌后边追兵,这才搞明白咋回事。
敢情这伙人被前后夹击啦!
本来蓝玉看到又俘虏几千人,心里还挺高兴的。可当他听到一队追兵里竟然有人喊他舅老爷,一颗心当即悬了起来。
这孙子咋还跑出来了?
“舅老爷,你看我这仗打得咋样?”
蓝玉看着全身披挂的朱允熥,气得当场将他从马背上薅下来,对着他的屁股蛋子就是一顿踢。
“谁让你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