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司。
“你们是来收税的,还是来抄家灭门的。”
“苏检察长,是对方先动手,我们被迫才将其击杀,这我们是有证据。”
“现在别跟我提证据。”
苏轼顶着一只熊猫眼,在那里咆哮道:“你们税务司休当我苏轼糊涂无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你们利用草寇吴天作乱一事,将齐州豪绅全部定罪于谋反罪,意图借此逼迫他们交税,但这不是公检法所追求的公平、公正,你们可是官署,怎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此与他们找人袭击本检察长有何区别?倘若被抓住,你们税务司可能将毁于一旦。”
齐州税务使曹骏臣委屈道:“我们是有具体证据才抓人的。”
一向爱怼人的苏轼这回遇到了对手,快要哭了,“你就不能说说别得吗?”
曹骏臣低头道:“但是上面交代的,跟公检法打交道,只强调证据,其余的都不用说。”
“.?”
“你?”
苏轼一挥袖,“我懒得与你这匹夫计较。”
言罢,便转身离去。
但苏轼没有回检察院,而是直接去到皇庭。
“证据!证据!我就不知道证据重要么,但是他们这么打下去,迟早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公检法还有何用。”
见到王安国,苏轼便是抱怨道。
他认为公检法,到底是希望大家都在规则内争斗,主要用的是智慧,而当你习惯拿上武器,公检法就会显得羸弱不堪。
王安国向苏轼问道:“你们检察院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吗?”
税务司也受到公检法监督,只要他们能够查到相关证据。
苏轼摆手道:“不用查,他们那些勾当,我苏轼一眼就能够看明白。”
王安国道:“但你若查不到,我们就难以有所作为。”
“要是查得到,我犯得着在此抱怨吗?如今连袭击我的凶手可都未有查到。”苏轼郁闷道:“真是成也证据,败也证据,若无证据,我们就只能干瞪眼。”
他们检察院才来多久,税务司早在三年前就在齐州暗中发展,这实力不太对等。
王安国叹了口气,“此案牵连甚广,且涉及到一些开国功勋的后人,他们已经派人去京城告状,我们齐州也无力审不了此案,不如移交给京城去审吧。”
苏轼无奈地看了眼王安国,狠狠一跺脚,仰面悲戚道:“我苏轼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同是检察长,子由在西北是平步青云,而我苏轼却尽遇坎坷,就一件事没有顺心过。”
青州。
“钱庭长。”
范纯仁急匆匆地入得屋来,“关于齐州谋反一案,你可有听闻?”
钱顗点点头道:“我也是刚刚得知,之前已经命人去请税务使过来一趟。”
范纯仁道:“从目前所知消息,这极有可能是税务司布下一个圈套。”
钱顗愁绪满面道:“这税务司的手段,是变得愈发狠毒,就怕这么下去,只会怕闹得整个京东东路都鸡犬不宁!”
二人正聊着,
钱顗赶忙命人请他进来。
见到吴大亮,范纯仁就问道:“吴税务使,你可有听说齐州发生的事。”
吴大亮道:“略有耳闻。”
钱顗问道:“只是略有耳闻吗?”
吴大亮点点头。
范纯仁道:“税务使,我与钱庭长也深知收税之难,你合法动用一些暴力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齐州一案,可不仅仅是暴力手段,这里面还涉及到栽赃嫁祸、阴谋诡计,此非正道,长此下去,会令税务司名誉扫地,想要再去其它地方,可就是难上加难。”
吴大亮道:“我不大明白范检察长此番是何意?首先,到底有没有犯罪,是由皇庭做最终判决,而不是我们税务司说了算,如果公检法认为其中有栽赃嫁祸,应该去调查,而不是来问我。
其次,税务司从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因为税务司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合法收税,只要交税,随便他们怎么骂。
最后,我们税务司是被请来收拾残局的,如果官员们能够将税收上来,官家也不至于派我们税务司过来。”
这一番话下来,范纯仁是哑口无言。
你说我栽赃嫁祸,但判决权又不在我们手里,你要认为这里面有阴谋,你们公检法不判就行了呀。
至于说,税务司的推广?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