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

“化怨！”

朱砂封棺除了能够镇压凶煞以外，还能慢慢消除其中鬼魂身上的怨气。

虽然那效果很是微弱，却能让被封锁在其中的鬼魂保留神智，不至于陷入杀戮怨恨之中。

“可是……”

回想起朱砂封棺的另外的作用，唐宁更是不解。

“他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吗，为什么还会心生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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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封印之地之前，那些传递消息的玄门弟子，都应该清楚，今后自己只能呆在这方世界之中。

包括化身为鬼，继续存活的规矩，应该也都清楚。

已知死亡是必定的结局，是避无可避的规矩，那这怨气，又从何而来呢？

看到少女脸上赤裸裸写着的困惑，莫老三心中闪过那么一犹豫。

自己要不要把那残酷的现实，直接摆在她面前？

心中的犹豫不过维持三秒，三秒过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但当死亡真正来临，那一刻，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坦然接受？更何况……”

贪生怕死，几乎是每个正常人的天性。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他们的死亡，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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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的资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天资高的鬼魂，能够通过修炼，快速提升自身修为。

天资低的，纵使终日埋头苦修，也难以追上他人的脚步。

“而鬼魂的天资，有时候，会受垂死之时所怀的怨气影响。”

死时所怀的怨气越重，化鬼之后的资质，便有可能越高。

当然，这只是三族众人私底下流传的说法，并未得到任何验证。

这说法，唐宁以前只是从他人那里略听过一耳，却没想到，真有人会去实践。

有人实践这一言论，唐宁并未感到惊讶。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番言论背后藏着的另一个信息。

意味进入这方世界汇报消息的人，纵使都要化鬼继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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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死亡，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死亡。

或者说，在临死前，他们都遭受过他人难以想象的对待。

不然也不会在明知自己会死亡的情况下，心生那般重的怨气，需要用到朱砂封棺保留神智的地步。

“所以我到时化鬼，也要……”

也要跟之前进来汇报消息的人一样，遭受非人的折磨，致使怨气多生。

莫老三没有开口回答唐宁的询问，却很是干脆的对她点头。

“你要想拥有好的资质，那这些，是一定要经历的。可你如果不想拥有好的资质……”

“在这方世界，没有好的资质，你是无法继续存活下去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