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太弱了。

只是，他知道湛凌赫用这个药的真正原因。

不是要林昕慢慢恢复，而是要对林昕用他的药。

他要林昕忘记。

湛凌赫坐在床前，他膝盖上放着一台手提，指腹不时在键盘上敲打。

托尼走过去，“时，聊聊？”

他在忙工作。

但托尼想，现在对于湛凌赫来说，没有什么比林昕更重要了的吧。

果真，在托尼说了这句话后，湛凌赫合上手提，起身，出了病房。

托尼看眼床上脸色憔悴的人，跟着湛凌赫出去。

两人停在病房外不远的地方。

他们不怕人听见。

因为这一层楼都被湛凌赫给包了。

托尼看着湛凌赫，把手中的检查报告拿出来，“林昕的检查报告你看了吧？”

湛凌赫再次拿起那支烟，拿在手里，不是夹在指尖。

他指腹摩擦着烟，眸子看着托尼举起的检查报告单。

“嗯。”

“那医生应该也跟你说过，林昕的身体很弱。”

“说过。”

湛凌赫转眸，视线看向前方。

托尼见他这神色，知道湛凌赫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还是得说。

“我的药劲有点大，身体各项指标都不达标的人，用了后，可能会有后遗症。”

“而以林昕目前的身体情况来看，她用了我的药百分之百会有后遗症。”

湛凌赫眸子似乎动了下。

但又好像没有。

他转眸，看向托尼，“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