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宓宁，她眼睛闭着，睫毛颤抖不已，额头上落满了细汗，把她额前的发打湿。

她似睡着了做噩梦，脸上满是痛苦。

湛凌赫拿过被子，给两人盖住，他躺到宓宁身旁，把宓宁抱进怀里。

他的唇落在宓宁湿透的额头，哑声，“我不碰你。”

宓宁闭着的眼睛睁开。

她眼里都是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眼泪从她眼角流下，她张唇，“阿凌……”

她想哭。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哭。

湿热从宓宁脸上落到湛凌赫身上，那滚烫，刺进了他的心。

湛凌赫身体凝住。

“我……”

细软的声音里染上了哭音，不是宓宁平常的声音。

湛凌赫低头，那布满泪水的双眼落进他眼里。

一瞬，万箭穿心。

“阿凌……我，我好像不行……”

宓宁眼泪不断滚落，无尽的悲伤把她笼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她想给他，可她，好像不能给。

阿凌……

湛凌赫眼中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他喉头滚动，生生把那要涌出来的东西给压下去。

他把宓宁的头按在怀里，薄唇落在她发上，漆黑的双眸，一片血红。

他说。

“现在这样就好。”

国内京都时间九点整。

凯悦大酒店三楼，会议厅。

一排排椅子上坐满了记者，台上的长桌前也坐着一个人。

相机对着这个人按下快门，咔嚓，咔嚓，会议厅里都是快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