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辰说话时,揪起了刘远之的衣领,“你的学生犯错,你惩罚他们,你为人师表犯错,理应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对于本王的说法,你没有意见罢?”
还不等刘远之接过话,赫连辰就夺过了他手上的戒尺,“本王现在就当着你众多学子的面,用戒尺抽打你,作为对你的惩戒。”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向清高的刘远之来说,是不轻的。
为人师表,在学子面前丢尽颜面,戒尺抽打的疼痛倒是没什么,重点在于精神上的惩罚。
赫连辰扬起了戒尺,冲着刘远之打下。
刘远之并不甘愿挨打,伸手想要去阻拦,却敌不过赫连辰袭击来的力度,非但没能拦住他,还觉得虎口处一疼,一瞬间的吃痛让他收回了手。
他低头一看,掌心赫然被戒尺边缘割出了一道伤口,有鲜血流淌出来。
那戒尺的边缘并不锋利,却能把他的手掌割出了血,可见赫连辰所使用的力度极大。
这一戒尺抽下来,要他深切地感受到疼痛。
虎口处有微微麻痹的感觉,一阵一阵刺痛。
“怎么?就凭你的蛮力,想要比过本王的内力吗?你这样的文人在本王面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除了乖乖挨打之外,你别无选择。”赫连辰说着,再度扬起了戒尺,在刘远之胳膊上狠狠一抽!
刘远之吃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胳膊后退一步。
“本王今日就来替你爷爷好好管教管教你。”赫连辰慢条斯理的说着,上前一步。
正要继续,却被刘远之的学生拦下。
“住手!你是什么人?敢打我们夫子?”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才被刘远之用戒尺教训过的少年。
此刻为刘远之出头,可见他并不记恨刘远之罚他的事。
另一名同样被刘远之教训过的少女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我们这里是学堂,可不是打架的地方!你们要是再对我们夫子动粗,我们要报官了。”
赫连辰挑眉。
报官?有哪个大官能在他这个王爷面前耀武扬威。
但此刻他并不想抬出自己的身份。
眼前这群少男少女,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小孩罢了,不与他们计较。
他的目光望向了刘远之:“要不要本王告诉你的学子们,他们尊敬的夫子在外头都干了什么事?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抹黑若颜,本王也能将你贬得一文不值,即使不添油加醋,你干的事儿也挺让人不齿。”
“看你的学生们这么护着你,可见你们的师生情谊很深厚。”方若颜笑道,“你应该不想破坏自己在学子们心中的美好形象罢?你教育学生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你自己实践了这个原则了吗?你在南宫雅那议论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教训我们夫子?”学子当中,有人率先开口指责方若颜,“你们一上来就对我们的夫子又打又骂,我们夫子是有名的才子,人脉好着呢,你们敢得罪他,走着瞧!”
“就是!有本事你们就给我自报家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野蛮人。”
“哟,我好怕。”方若颜望着说话最大声的两名少年,衣着光线,可见是官宦贵族家的少爷。
刘远之这厮,还挺得人心。
他名气大,人脉好,这么多贵族出身的学生,也难怪他走到哪都被人尊重。
“刘大才子,是不是因为你享受的荣誉太多,导致了你内心膨胀,自以为是。”
方若颜面无表情地望着刘远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为人师表更要谨言慎行,你在我背后议论我的时候,可曾眼见为实?你对我存在强烈不满,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你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亲眼看到我做出什么不堪的事吗?”
刘远之被方若颜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不曾亲眼见过方若颜跟雅芳阁的当家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他只是……在南宫雅妄自菲薄的时候,稍微贬低了一下方若颜,试图安慰南宫雅。
如今这两人找上门谴责他教训他……面对他们的质问和不满,他没法理直气壮地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