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只是说:“今朝,现在你父亲的安全,交给我们你还不放心吗,这里的人,不管是谁的人,都是跟着你父亲出生入死的人,都知晓你父亲骨子之中的忠君爱国的,能给你父亲公道的人,只有金銮殿上的那两兄弟,有了公道,才有你要的真相。”
阮贤笑了一声,“不亏是安阳侯府的世子,不亏是我家今朝看上的好儿郎,能说动这些人一起帮你将我堵在这里,是要废你不少力气吧。”
沈简拱手说:“我们只是更想护着您吧了,不管您是什么身份,今朝都是我的妻子,如今是安阳侯府的世子夫人,今后就是安阳侯夫人。”
阮今朝攥紧了阮贤的手腕,使劲的摇着头,她不要同阮贤隔着牢笼见面,她只要想着前世阮贤的死……
“父亲。”
阮贤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说:“你看,你还是很有理智的,说不出那种,若是敢动我爹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若是要关着我的爹爹,就连着我一起关了,玉玉,人活着就能有无限希望,没有死就会有无数选择,父亲只希望你和南哥儿好好的,父亲这辈子就知足了。”
“听话今朝,你要好好的,要保全父亲,你就要保全好自己、”阮贤捧着女儿的脸,同她额头相抵,“你是个好孩子,父亲对不住你。”
阮今朝摇摇头,“是我对不住父亲,我本该回到北地的,是我选了沈简。”
“沈简是个好孩子,你看,有什么好事,是进牢遇到自己姑爷处置自己的,他哪里敢对我不恭敬的,嘴里高呼的都是嫌犯,嫌犯嫌犯,那就是嫌,又不是坐实了,这一路他多的是谋算呢,不过爹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宜的事情,爹爹问心无愧的。”
阮今朝见着朝着沈简去的阮贤,鼻尖一酸。、
“对了。”阮贤回过头,小声说:“那蛋挺好的,就是一直没醒,成日被一群人守着的,我瞧悄悄的去看了一眼,睡得香喷喷的,就差屁股上长个小猪尾巴出来了,不过,他本就是个瘦弱人,估计要养好久的。”
阮今朝听着谢宏言无碍,算是心中有一个大石头落地。
“还有。”阮贤倒回去,又看了沈简一眼,“能不能背过去,我和今朝说句不重要的私下话。”
沈简想也不想的背过头,跟着的人也都背过去。
阮今朝就见阮贤走了回来,小声说:“东雀没死呢,活蹦乱跳的,不对,要死不活的闹腾呢,胳膊手好像断了。”
阮今朝:???
阮贤迷糊说:“东雀可能是穆厉抓着要威胁你们的,不过穆厉威胁不来了,他会了秀都就可以登基了,我把秀都上下给锤了一顿。”
阮今朝:???
阮贤说着顿了顿,“长话短说不来,押解我回京路上慢慢说,你好好的,知道吗?”
阮贤说完这句话,抓着阮今朝的手用力了些,“今朝,绝对不可以杀穆厉知道吗,绝对不能。”
阮今朝嗯了一声,笑笑说:“他拿我当亲妹妹看,我自然将他也当做亲哥哥看,这一点父亲放心,我承认我之前想要杀他,是觉得他太看不穿,太威胁,我怕他。”
阮贤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要继续交代的了,扭头朝着沈简走过去。
“敢问沈世子,是用我家今朝谋我了吗?”阮贤问。
沈简做了个请,不许旁边的人过来上镣铐,当着阮今朝的面搞这些,这父女两个一起跑了,到时候司南在跑了,就是真的给穆厉送依靠去了,李明启哭都哭不回来了。
这个李星弦,等着他这次回去了,必然要给这两兄弟好好说说道理。
沈简见着等着他回话的人,“我是今朝的人,我要护着今朝,只能这样,今朝现在最担忧的就是您,所以,你们要好,就不能乱来。”
阮贤望着文虎,“你是先帝的人,还是谁的?”
文虎说:“我是老大的人,但是我的心是大宜的,我的眼睛是襄王殿下的。”
阮贤有点意外,“李星弦居然能把手伸到我北地来了。”
文虎说:“襄王殿下是做储君养在大内的人,这些雷霆雨|露,制衡手段学的很好,这些年我听襄王殿下看着老大的,老大忠君爱国,即便要舍了闺女去京城,也知道——”
“所以,当年李星弦为什么不娶今朝?”阮贤打断了文虎的话,“不就是怕我真的功高盖主了,不好处置我吗?”
文虎被呛得闭嘴,沈简说:“李星弦吃不住今朝的性子,今朝喜欢他也没用,阮贺的婚事怎么成的,我后面慢慢告诉您。”
阮贤又看向勇叔,“你是谁的人?”
勇叔说:“我可是地地道道你兄弟,今朝是我当做闺女看着的,司南是我以后的依仗,老哥哥,你好好交代了,若是李家兄弟要弄死你,我们就去劫狱,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阮贤笑了笑,“阮贤的命就交给各位了。”
沈简带着阮贤出了小巷子,“岳父大人问了那么多,那么阿简也问您一句,您为何自己回来了?”
阮贤说:“我本就是为了一双儿女走的,现在自然也是为了一双儿女回来的,我在哪里都能活下去,可是我的一双儿女是大宜人,不能因为我的出身,让他们被喜爱的土地摒弃,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司南这辈子只会死在山河之中,今朝跟了你,也能谋划社稷安危,他们是见过刀山尸海,他们比谁都希望不再有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