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真的好痛,如果不是他默许,温轻歌怎么会有胆子杀了我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杀了我的孩子以后还活到现在?”
邓玲玲噎住,轻拍着江安瑜的背部,无声地安慰着她,邓玲玲知道,这件事不是祁西宴做的。
可是,江安瑜在伤心,在悲痛,在愤怒啊。
她的思绪怎么会如往常一般顺当?
“我们去问问阿琛好不好?”邓玲玲轻声问道。
江安瑜摇了摇头,“不,我不想问,我已经不想在见到他。”
“可是,如果阿琛并没有默许温轻歌做这件事呢?那岂不是太冤枉他了?”
邓玲玲心急,她不想再看到这两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误会分开了,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江安瑜深吸一口凉气,“事情的真相如何,已经无关了,这件事和他,和我都脱不了干系,是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对子女的保护责任。
没有尽到责任……
邓玲玲没有在说话,她知道,江安瑜心意已决。
可是……
“江安瑜,你老实告诉阿姨,你爱阿琛吗?”
她不信江安瑜对祁西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信江安瑜对祁西宴没有祁西宴对江安瑜的十分之一爱。
江安瑜苦笑。
“我当然爱,我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心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祁西宴在她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一直和温轻歌在一起。
虽然嘴上是说因为他没有尽到责任才伤害了她和孩子,但是,她心里已经相信了温轻歌的话。
是他的默许,才让温轻歌有机可乘,才让温轻歌逍遥至今。
而且,祁西宴也相信了。
“江安瑜……”
“阿姨,不用劝我了。”江安瑜擦干了眼泪,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只是回来和阿姨说一声……”
祁西傲的短信已经到了,她可以走了。
“江安瑜!”邓玲玲拉住了江安瑜,“不可以走,想走就等阿琛回来再说!”
她知道,只要祁西宴回来,江安瑜就走不成。
因为,就算是用绑的,祁西宴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不。”江安瑜抽出了手,“阿姨,留在这里,我只会想到我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我会自责,也会更恨他。如果阿姨不想我们俩都难过,就放过我吧。”
江安瑜这一次回来,只想和邓玲玲说一声,让邓玲玲帮她转告祁西宴。或许,她也害怕见到祁西宴。
“我也累了,爱上他的那一刻,注定了现在的局面,注定了我的孩子会离我而去的事实……”
江安瑜疲惫地叹了口气,她不想再说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邓玲玲,她只想离开,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可以!”邓玲玲不依不饶,想要拉着江安瑜拖延时间,她已经偷偷地通知了祁西宴,只要在祁西宴回来之前拉住江安瑜就好了。
只是,江安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