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大意了。”
轻敌了。
是我轻敌,才让我自己受苦头。
彦淮握我的手,握的死死的。
我微微抽了抽手,他很体贴的放开了我的手,眼神却藏不住黯淡。
我抿了抿唇,终究不忍心,看着他说:“我困了,先睡。你饿了,就自己去买些吃的。”
“我不饿。”彦淮嘴角向上扬了扬。
我闭上眼睛。
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我睡了一觉以后,逐渐清醒,耳边传来彦淮低沉的嗓音。
他像是一个人在低声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睡梦中的我说话:“傻瓜!为什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逃的那么远?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彦淮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鬓角的头发,我感觉到他附身下来吻我的额头。
我闭着的演技微微在动。
却不敢睁开。
彦淮却问我:“安雪,你是不是醒了?”
我果断继续装睡。
这个时候,我也不敢“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我要跟彦淮说什么呢?
拒绝他,再伤害他,我做不到。
除了装糊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瓜!”彦淮嗓音沙哑,薄唇下移,覆上我的唇。
我眼睑微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彦淮吻过我以后,我听到他似乎轻叹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我听到彦淮转身出去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木然的望着天花板。
多少年的暗恋、明恋,至今仍旧还是放不下。
彦淮啊彦淮,你到底要执着到什么时候?
如果我还能爱,或许我真的会去爱彦淮。
但是,我已经爱不动了。
我爱过向阳刻骨铭心……
我对陆霆琛动过心,锥心刺骨……
我已经无力去承载爱情,我没有再去爱别人的能力,没有了……
发呆中,我听到门外的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争吵声。
彦淮似乎在讲电话,在和他的经纪人争吵。
最后挂了电话,说什么无所谓!
是什么无所谓?形象毁了无所谓?事业毁了无所谓?!
不!
他无所谓,我有所谓!
我不能一回来,就毁了向阳。
我就是个灾星,小时候我爸妈就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离婚谁都不要我。
我出生以后,我爸的事业就毁了,他被合伙人骗了,搞到差点破产。
我妈是个舞蹈演员,结果在生下我复出以后,一次演出,直接扭伤扯断了韧带,从此告别的舞蹈生涯,那一天,因为我发烧哭闹,不停的给她打电话,临上场前,她为了我分心,才导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