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慕辞衣受伤,一连三天,她都不曾醒过来。
墨澜浔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刀伤,会让她昏迷这么久。
而且,这三天,他连慕辞衣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每次当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慕辞衣的时候,都会被一个年自称为慕辞衣师傅的年轻男人,以她正在养伤,无大碍的借口打回去。
看着眼前这个甚至比自己都要年轻的美少年,墨澜浔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慕辞衣的师傅会这么年轻。
就算不是一个白花花的老头子,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中年大叔吧?
这二十多岁模样的脸,谁会相信他是慕辞衣的师傅?
说是弟弟或者哥哥还差不多吧。
可让墨澜浔无法接受的是,经过平安平乐再三的保证,眼前的这个美少年就是慕辞衣如假包换的师傅——白轩。
而且,从平安平乐小时候被慕辞衣捡回去的时候,白轩就是这个样子。
这种非人的变态逆生长,只能用白轩恐怖是会长生不老的这个理由来解释。
而且由于白轩的这张脸,墨澜浔对白轩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周围人都能够看出来,墨澜浔是把白轩当成情敌了。
就是由于这个‘情敌’,墨澜浔连现在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的朝堂都不管。
那些官员自从知道墨泉和墨弋零双双命丧黄泉的消息以后,就天天跑到墨澜浔的门口,求着墨澜浔尽快登基。
似乎对他们来说,一国皇帝和一国太子就这么没了,也算不了什么。
墨澜浔却似乎完全忘了他自己以前最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捏在了手里,可他反而没任何的反应了。
因为,他一颗心都铺在慕辞衣的身上了。
房间里,白轩悠闲的坐在桌子边喝着茶,视线时不时的望向床铺正在打坐的慕辞衣身上。
只见慕辞衣盘腿而坐,紧闭双眼,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滴下。
她身上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她的皮肤之下似乎有许多的黑线,好像正在跟慕辞衣作斗争。
“噗……”
慕辞衣猛地睁开眼睛,一口血雾喷了出来。
白轩见状,眉头蹙起,眼前一花,他就已经去到了慕辞衣的面前。
快速的在慕辞衣的身上点了点。
慕辞衣身上的蓝光暗淡下去,直至消失。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白轩盯着她,“这个噬灵散的蛊虫已经完全成型了,以你的灵气,已经无法将它逼出来了。”
慕辞衣抬眼望着自己的师傅,淡淡的说,“要是您老人家早点放下您的游山玩水,或许我还不至于被一个蛊虫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话让白轩乐了,他戳了戳慕辞衣的脸蛋,“你这个丫头,我让你帮他完成大业,没让你用你自己的命去完成啊,更没有让你嫁给她,现在你倒好,被人家吃干抹净不说,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要是我再晚一点回来,是不是就要有一个徒孙了?”
怎么可能?
慕辞衣在心里默默的反驳。
白轩双手环胸看着慕辞衣,慕辞衣难得的小孩子模样,撇了撇嘴,“那现在怎么办?我不会真的要被这个蛊虫吃点脑子吧?”
白轩叹了一口气,“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就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蛊虫逼出来。”
“还有什么药解决吗?”慕辞衣眉头蹙起,“不是已经事成了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现在?”
白轩真的是被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弄的无话可说了,他都要直接跳脚了。
白轩激动的指着紧闭的大门,“你忘了你的情债了?”
慕辞衣一塞,低声说,“我……也不是情债……”
“还不情债?”白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直接拧住了慕辞衣的耳朵,不清不重的捏着,“丫头,你知不知道你欠债的那位这三天就守在门口,看着为师就像是看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一样,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你跟他的事情解决了,你休想走的掉。”
慕辞衣一把推开白轩的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完全没有在意,“他马上就是皇帝了,哪里还会顾得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