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刚收拾完一切。

高衍上门来，同她说今晚去明月楼吃饭。

他请客。

苏绾下意识想问高衍为什么请客。

话到嘴边，她想起早上柳迎雪一事，超改口应答，没多问。

高衍同苏绾东拉西扯了几句，后面以通知萧翎为由，离开了医馆。

……

萧府。

萧翎捧着东观汉记。

初一带着高衍进院。

高衍看到萧翎看书，脚步一顿，愣了一下，嘲讽道，

“没想到玩世不恭的萧少爷也会看书？”

萧翎没作声。

高衍走过去。

萧翎躺的软榻旁，放着一把太师椅。

高衍过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背靠在椅子上，二郎腿往上一翘。

没听到萧翎声音。

他侧目看了一眼看书的萧翎，“小爷哟都坐你旁边来了，你还有闲心看书。”

萧翎放下书，目光落在高衍身上，

“有句话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高衍双手枕着后脑勺，暼了一眼萧翎，

“不愧是未来的探花郎，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萧翎盯着高衍，没作声。

高衍似想到了什么，坐直身躯，对上萧翎看来目光，

“你说，小妮子哪儿来的那么大魅力，硬生把你这个纨绔子弟给拉过来了？”

他拧眉，满脸疑惑，“她为啥没能把小爷我拉回来？”

“本少爷能护住她。”萧翎声音淡淡，

“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什么可言？”

高衍心里咯噔了下。

他直直盯着萧翎，想看穿萧翎。

萧翎一眼看透高衍心思，不躲不闪，由着高衍看。

反正……

也看不透。

高衍发现眼前的萧翎就像是一团浓墨，看不穿，摸不透。

他分明就比自己大几岁，阅历却如老翁，深不可测，捉摸不透。

还有他的身份。

那天寻小妮子，从天而降的暗卫就证明了他萧翎身份非同一般。

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高衍手撑着下巴，“你知道小爷多少事情？”

萧翎淡淡回，“你知道的本少爷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本少爷也都知道。”

高衍心头一紧，“萧翎，你到底是什么人？”

气氛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