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比人鱼漂亮吧？”红尾突然看着洛玖问道。吓得洛玖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多了。”虽然洛玖见过的人鱼不多，但是就记得模样的而言，红尾的样子真的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不过如果放到人类世界的话也算是漂亮了。

“哼！你胡说，明明柳含风说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鱼了。”

红尾的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你审美有问题。

洛玖动了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含风是谁？这得从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的红尾还没到归墟，也不知道什么叫烦恼。

什么红尾有烦恼？这是当然了，每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的其实都有过烦恼的，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作为一条金鱼，红尾从小就和别人生的不一样。这倒不是因为她通体的鲜红，而是父或母都是金色的一尾鱼，而只有她出生时是鲜血般的红亮，如同一块扔在水底的红玉，透过水面上进入的阳光，折射出华美的色泽。

虽然一度被怀疑红尾到底是不是父母捡来的，但是亲人们对红尾的关爱还是一点都没少过。自红尾长大，化作人形到岸上贪玩开始，亲人们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红尾就被岸上路过的倒是给收了去。但是等红尾长到十八岁模样，也没见那个道士把她带走，倒是她自己在岸边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跌落水里。可是没到这时候红尾通常都会忘记自己是鱼妖，大喊着救命。为这件事父母没少骂她。但是红尾就是记不住。

遇见柳含风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日子。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是说不出的温暖。池边柳树依依，岸上浅草散发着特有的香味。

红尾照常在岸边玩耍，无聊就学着老者们钓鱼，钓上来以后又放掉，如此反复。水底的鱼儿因为知道红尾，所以乐意和她玩这个游戏。正在红尾钓起一尾鱼，这鱼是隔壁的邻居。红尾正好想损她两句，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鱼真美。”

红尾一愣，慌忙转身，却没想到脚下一滑就跌倒在了池水中。红尾平时就不记得自己会水，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记得。于是红尾连忙喊到救命。本来冷静了一会她自己就能够慢慢的游上岸了，但是，没想到有人一手抱住她往岸上游。

红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送到了岸边，两个人都湿漉漉地坐在岸边。

红尾这才看清楚这个害得自己落水的人的模样。

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如同姑娘般精致，一对桃花眼也是颇为迷人。

红尾有些失神，这是谁家小姐？

“姑娘，你没事吧。”声音很好听，如同玉铃般碰撞而发出。但是红尾还是听出来是个男人了。

乖乖，不得了。这个男人真的比女人还好看。红尾这样想着，连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看这件事都忘记了。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再次喊了一声，红尾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她连忙摇摇头，“没事。”自己是鱼妖，怎么会怕水呢？

“刚才是在下冲撞了姑娘，害得姑娘如此狼狈。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改日我一定登门谢罪。”

红尾听着这人一连串的客套话，脑袋有点晕。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想说什么，于是摆手道，“不用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好了。”

“在下柳含风。”柳含风笑着回答。

红尾一愣，这名字也不错。想起了春日随风而飘的杨柳，实在是一副不错的景象。

“不知姑娘芳名？”柳含风问道。

“红尾。”红尾连忙说道。还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番，说什么自家的金鱼生出来一尾红色的。其实说的就是自己。

后来这件事在池水中被鱼群们穿开了，他们见到红尾就说，真难为你们两个湿漉漉的能聊那么久。

以至于后来柳含风连续半个月没来池边，众鱼纷纷猜测到可能是着了风寒。毕竟是凡人，身子骨到底是虚弱的。

红尾一听，觉得似乎有道理，就偷偷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