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一下。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女子拦住风弦之。
“没兴趣。”
“你都不听我说是什么怎么会没兴趣?”女子挑眉。
“哦?”风弦之好奇,他打算听听看。
女子微微一笑,伏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计划。风弦之眸光一凝,“你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的功课。说了你也不明白。”女子不打算给风弦之解释,“总之这对你没坏处。”
“让我考虑一下。”
女子给风弦之出了主意是如何杀了兰蝶,又如何救自己。药虫自小吃兰蝶的鲜血长大,兰蝶的血肉便是最好的解药。只要风弦之活捉住兰蝶,引下她的鲜血自然可以缓解他的痛苦。只是要如何捉住兰蝶这便是女子说的重点了。
三天后兰蝶登基大典。到时候场面必然盛大,人多自然就杂。混在人群中埋伏好,女子会在兰蝶踏上龙椅时协助风弦之制造混乱,到时候趁机再抓住兰蝶。
“信得过吗?”念之听完以后只觉得女子不太靠谱。
风弦之看着寒月,他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他在犹豫。他没有告诉女子说的治疗自己的方法,只说抓住兰蝶的事情。
“可以试试。”寒月皱起的眉头始终没舒展开过。
“啊?”风念之觉得他们都疯了,“她之前可是出价杀了……哥哥的父亲的。”
“可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她没有理由骗我们。如果要找兰蝶来杀我们的话易如反掌,但是她却没有。”寒月分析到。
风弦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风念之知道他也决定不了他们的想法,只能由着他们。歪着嘴,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去准备一下。”
“念之自小的脾气就是这样。”风弦之摇摇头,寒月到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三天后兰蝶的登基仪式可谓是轰动一时,盛大的场面将天界都要振动了。穿着紫衣的女子揉了揉眉心,望着天,“我已经尽力弥补了,结果如何可不要怪我。”
话刚嘀咕完就看见了风弦之和寒月两人,并没有看见风念之。紫衣女子四处望了望也没见到人,“果然是这样。”
紫衣女子朝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身边穿着黑衣的男人点点头离开了。
“马上就开始了。你说她……”寒月看着风弦之,语气有些犹豫。风弦之也没什么把握,却笃定地点点头,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果然不到一会儿,兰蝶显身了。身边围了一大群侍卫,个个是高手。这样的日子兰蝶自然也想到风弦之他们可能会出现,所以加强防备也是自然的。忽然天边挂起一阵大风,不知从哪里卷来的一阵风沙瞬间迷了众人的眼。风弦之和寒月见时机成熟便沖上前去,只听到人群中谁喊着保护陛下。话还没说完,兰蝶的头颅就顺着台阶滚落了。
风沙停息之时,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瞬间慌了手脚,人群开始躁动起来。寒月见状上前喊到,“安静!真正的陛下在此!还不拜见!”
众人一惊,抬眼朝高台望去,只见寒月身边站了个穿着玄色衣衫的少年,眉目间带了些许稚气。而这个人是风念之。
紫衣女子看着这场闹剧,摇摇头,“作孽。”
风弦之愣愣地站在一旁,眼神游离。这出戏,他看得心累了。
原来真正的皇子原是风念之,寒月为了怕风念之有危险就骗了风弦之好让他去冒充他。而这一切也恰如寒月所料,兰蝶果然对风弦之出手。
寒月找到风弦之时他正靠着御花园的柱子发呆,寒月给风弦之披上一件衣服,“天凉,少爷。”
风弦之回头看了看寒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念之呢?”
“他嚷着要见你。”
“不必了。”风弦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风念之。本来他从一开始就不知情。倒是应该感谢寒月,不然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实在是蠢得可以,接二连三的被骗。
风弦之走的那天,风念之说什么也要送他。避开众人是视线,风念之塞给风弦之一颗药丸,“这是解药。”
风弦之觉得奇怪,兰蝶已经死了这又是哪里来的解药?
风念之微微一笑,“你别管。总之是解药。”
“谁给你的?”
风弦之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太确定。
“穿着紫衣的女人。”风念之如实回答,他因为风弦之信不过马上又补充道,“我觉得她信得过的。”
风弦之看着弟弟孩子气的笑只能由着他,当着他的面吃下了那颗解药。却不知道这一吃便是万劫不复。
风弦之不知道这颗药是用兰蝶的心脏炼制的。药虫在嗅到这味道时发作的更加厉害了。每一次发作唯有饮下人血方能缓解。
但这还不是最为糟糕的。糟糕的是他厌倦这样的生活,却怎么样也无法杀死自己。停止对鲜血饮用便会生不如死。但是百年之后,身体快速的老去,心脏却未停止跳动。那只药虫在心脏里面不断的活动着,带着心脏的跳动
后来,他想找到那个穿着紫衣的女人。她既然有办法让药虫活下来,就一定知道怎么样让它死去。药虫一旦死去自己也一定会死去了。结束这一切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