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白喏皱眉。
“自然了。这是昨晚上的。”
“噗。”白喏一口气全都吐在了地上。洛玖被他的模样逗乐了,笑了笑,“骗你的。”
“说正事。你真的要娶那个女子吗?”白喏忽然严肃起来。
洛玖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点了点头,“成家立业,这很正常。”
“你可是个断袖。”
洛玖白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白喏对洛玖的事情大概知道一点。不过大部分是从司徒渊哪里听来的。其实白喏对洛玖也就是几面之缘,只不过自己从未接触过断袖有些好奇罢了。现在看来,自己的好奇倒是有可能变成了麻烦。
且不说司徒渊叫自己看着洛玖,就说洛玖这一天去的地方,白喏都不愿意踏进去。青楼中
人太杂,太多,恰好是白喏不喜欢的地方。
白喏这一头银发在黑夜之中太过招摇,以至于洛玖将他退出房门的时候差点没被发现。洛家自从洛夜上次入狱以来,守卫加强了不少。这其中缘由洛玖也不大清楚。其实洛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既然已经这样了,追究那么多又如何?
“你看,我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白喏双手一摊,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洛玖也没有闲心和他开玩笑,一晚上时间过得快,随他吧。
但是翩翩洛玖想错了。白喏这人看起来冷漠,实则是个话唠,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特别是关于司徒渊的事情,简直想连他几岁摔到过,哪里有伤疤都说给洛玖听。
洛玖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他,只能一一地都听了去。
也就是这样,洛玖对司徒渊才更加了解一点。
原来司徒渊幼时本来也算是皇上受宠的孩子。天资聪颖自不必说,那模样长的也是俊俏。本来皇上就有心立司徒渊为太子,但是偏偏在司徒渊五岁那年,他的母后带着他离开了京城,到一处寺庙归隐了。
从此以后皇上便对司徒渊不再过问,渐渐的许多人也都忘记了他。但是两年前,司徒渊的母亲去世。临终遗言便是要司徒渊回到京城,抢回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但是具体缘由便没有人知道了。可能知情也只有司徒渊自己一个人了。
而皇上派来接司徒渊的人则告诉司徒渊皇上的条件,如是可以将六王爷杀死便许诺给他太子之位。
洛玖将白喏的话在脑海中理了一遍,大概明白了司徒渊想要达成目的的理由。不过洛玖不懂,既然皇上这么轻易便可以将太子之位给司徒渊,为什么当初不留下他们母子在京城?难道是一国之君连妻子都保护不了?
洛玖将心中疑问告诉了白喏,白喏笑得差点没断气。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洛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对于皇家之事洛玖从来不了解,也没兴趣。如不是认识司徒渊,大抵洛玖连当今还有个二皇子都不知道。
“身为皇家的人,不管是谁,都是有许多无奈的事情的。”白喏这话说的模糊。洛玖也没听明白。大概就是身不由己的意思。
转眼间天已经蒙蒙亮了。洛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眼皮重得不像话。依稀间,洛玖看见房门被打开,银发的人轻轻的走了出去。
之后的事情,便是洛玖刚准备睡下,就听见小厮大嚷着家中遭了贼。洛玖匆忙地去问丢失了什么东西,之间洛夜遣散掉丫鬟仆人们,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洛玖看着洛夜严肃的眼神,和他一张强装笑意的脸放在一起十分牵强。
“那就好。”话虽然这么说,洛玖却还是看见了父亲颤抖的手。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司徒渊的话,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