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看一出戏,叫做‘痴心’。”明明应该是漫天的飞雪却在那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男人出现的时候瞬间变成了漫天的紫罗兰花瓣。他踏着步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明明是一个浅浅淡淡的微笑却是多看一眼就会被勾去魂魄。
洛玖理了理自己紫色的衣裙,打着哈哈,“我们撞衫了。”
男子的脚下一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是缘分。”
眉间的朱砂被一片雪花覆盖,雪花渐渐的融化,朱砂如同出水的红莲。
洛玖抹了抹眼角,“雪花落到眼睛里了。”所以才会化成水流下来的。是这样的吧。
洛玖比欧阳子渊更早出现在停车场。她穿了条淡紫色的裙子,长发披肩。欧阳子渊无视掉她直接坐到车里。洛玖也毫不客气,自己就坐了进去。
“美女,我想我们不熟。”欧阳子渊看着在副驾驶座上一副有些淡然模样的洛玖。忍不住提醒道。
洛玖回过头看着欧阳子渊,“你不化妆似乎更好看。”
“下去!”欧阳子渊毫不理会洛玖的讨好。起码他把这个看做讨好。
“我想请你看出戏,叫做‘痴心’。”洛玖缓缓的开口,“这是云泽对我说过的话。”
欧阳子渊的身体一怔,“你说什么?”
我有一出戏,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陪我唱下去?
每一个见过云泽的人都知道他时常把这句话挂到嘴边。他自己就是这天界唱戏唱的最好的了,谁还敢和他比?所以每当他问别人这句话时换来的一定是别人的恭维,“岂敢,岂敢。”
淡紫色的衣衫的他在远处如同一朵盛开的梅花,傲人独立。如果梅花有淡紫色的话。
但欧阳子渊是特别的。说他特别是因为他遇见云泽的时候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云泽是谁。
“我可以吗?”欧阳子渊五岁大小的时候就迈着小脚跟在云泽身后,扯着云泽的衣衫问道。
云泽看着他白嫩的小脸在初春还未消退寒意的风中冻的通红,转过身蹲在他身边说道,“等你长大。”
欧阳子渊像是得了什么恩赐似得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一张小脸乐开了花。他依旧喜欢跟在云泽后面,扯着他的衣角傻呵呵的跟着他。
路边的青草因为露水变得湿滑,他跟在云泽后面不知道摔了多少个个头。终于云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牵着他的手,“以后这样子就不会摔倒了。”
眉间的朱砂烙印在心上开出了花。欧阳子渊点着头,死命抓住云泽的手生怕下一秒钟就云泽就放开自己了。
日子在云卷云舒中过去,花开花落,日升日落。小孩长成了少年。云泽却还是云泽。那一袭淡紫色的衣衫过着朦胧的烟雨缓缓向你走来,朱砂凝结在眉间如同夺目的宝石。只是再次见面是云泽忘记了以前那个爱跟在自己后面的欧阳子渊。
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冷在,指尖抬起少年的下巴是却是温柔的,“你叫什么名字?”
五月的暖阳静静地照耀着大地,花香散开在周围。世间万物都在这一瞬间屏住呼吸,安静的看着这个淡紫色衣衫的男子唇边的一个淡淡的笑。
“我……”欧阳子渊同样的是世间万物,他也痴痴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跟我来吧。”扶起摔倒在草地上的欧阳子渊,云泽笑着带他回家擦了药。
腿上因为之前不小心摔倒时擦伤的,并不严重。药膏清凉的抹在膝盖处。刚才火辣辣的感觉顿时消退了不少。云泽身上淡淡的花香笼罩着欧阳子渊,仿佛制造出一个梦境。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云泽问道。
“我……”欧阳子渊有些失望,看来云泽还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你只会说这一个字吗?”云泽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欧阳子渊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我很丑?”
“没有,没有。”欧阳子渊连忙摆手。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才不敢看。
“你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说完欧阳子渊马上又补充道。
“是吗?”云泽缓缓的靠近,唇几乎要碰触到欧阳子渊的唇,却在那一瞬间笑着收了回去,“谢谢。”
欧阳子渊红着脸,再不敢去看他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叫……欧阳子渊。”
“渊儿?”云泽喃喃的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