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皇宫,马车停下。
这件事,皇上萧承宣已经得知,请来了御医和仵作,去检查沐月婉的尸体。
杨文鸿已经让太监抬进了大殿。
老王爷和凌山柳也跟着进去,见到了萧承宣。
趁沐晚歌还没来,他们赶紧在萧承宣面前大倒苦水,把沐晚歌在晋王府所做的一切,都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最后一辆马车也抵达。
墨为寂和沐晚歌下了车,在侍卫的领路下,走到的大殿前面,停住脚步。
“此事牵扯沐府和晋王府,本尊不便出面。”
墨为寂虽然身份高贵,拥有极大权势。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出面。
因为这是沐晚歌与晋王府之间的矛盾,她既然下定决心,要状告御前,必定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说辞和证据。
既然如此,让她自己去解决才是最好。
免得他的出现,反倒让人找到借口,说成沐晚歌之所以能得逞,并非是因为晋王府的人做了错事,纯粹是沐晚歌依仗着他的身份。
墨为寂不想让这本该明了的报仇原因,变得真假难辨,真相模糊。
更何况,他见识过沐晚歌的手段,他相信她能处理好。
他的想法,正好和沐晚歌是一致的。
她很感激他的体谅。
而且闹到了御前,他也从未觉得她惹是生非,只是把这件事交给她自己去处理。
“帝尊大人放心,妾身断不会把你牵连进来,更不会丢了墨家的颜面。”
沐晚歌微低头,对墨为寂微微欠身。
墨为寂垂眸,淡淡的看着她走向大殿。
他并不在意是否会牵连进来。
如果她想的话,让他出手协助也未尝不可。
只是,她既然不开这口,那他也不会硬往上凑。
沐晚歌在宫女的带领下,只身一人踏进了大殿。
殿内,气氛一片肃静。
当她出现后,晋王府的那两个人也停止说话,脸上带着恼怒和唾弃。
而重伤的杨文鸿,躺在旁边的垫子上,看向沐晚歌的时候,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臣妇沐晚歌,参见皇上。”沐晚歌走到大殿中间,恭顺的给萧承宣请安。
“免礼。”萧承宣威严着表情,看向他们,“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沐月婉病逝一事,朕已经了解。此事出现在晋王府,难逃其咎,需要给沐府一个说法才是。”
“皇上,臣妇妹妹的死因,并非病逝,而是人为。是晋王和老王爷,凌氏联手导致,逼死了臣妹。臣妇认为,杨文鸿应处以死刑,老王爷和凌氏作为从犯,也该褫夺爵位,发配边境。”
沐晚歌一开口,就要处死杨文鸿。
这罪名不小,惩罚也很严重,萧承宣当然不可能立马就答应。
晋王府的人更是情绪激动的一阵辩驳:“晋王妃病逝,这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人的确是在晋王府里出的事,这点我们不否认,也定会按照正妃的规格,予以沐氏月婉厚葬。可是处死晋王,褫夺爵位一事,尊侧妃还真是出口惊人,草芥人命啊。”
萧承宣点了点头,赞同他们的想法:“沐晚歌,朕知道你与晋王之间有诸多矛盾,但你并不能拿此事报私仇。”
就算是被皇上驳回,沐晚歌也不慌不忙的开口:“皇上,任何冒犯我朝律例之事,皆该追究,而不该分公私。”
“尊侧妃,朕听你的意思,你和晋王之间不是私仇,而是他做出了违反律例的事?”
“是。不过,有关臣妇的事,先撇开不谈。不妨就先来捋清楚,他对沐月婉所做的事吧?”
“朕准。”
萧承宣允许,晋王府的那对老臣夫妇一脸的冷哼不屑。
不管沐晚歌说什么,那也怎么都不可能动用死刑的。
他们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沐月婉已有身孕数月,此事杨文鸿知情。而他非但没有细心照顾他的王妃,反而对她进行了虐待,浑然不顾她与腹中胎儿的安危。沐月婉身上那新旧伤痕,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