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云的这个问题,沐晚歌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凤瑶就心直口快的先开了口:“司玄?就是那个气质不凡,看着不像护卫的那个男子?”
凤若云点头。
凤瑶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他待晚歌有不同吗?我怎么没发现?要不是若云你提到他,我压根就想不起来这号人。”
凤若云的眼眸闪烁了下,遮掩的解释:“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
沐晚歌并没有察觉到凤若云欲言又止之下的深意,只是惊叹的说了一句:“若云,你不仅聪明,而且洞察力也很厉害。我与旁人,对司玄来说的确不一样。”
凤瑶只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凤若云却有些紧张和慌乱。
沐晚歌接着和她们解释:“因为司玄一开始是我的护卫,是我先雇佣了他,让他跟我回了沐家。算起来,是我和司玄相识了之后,才逐渐和帝尊有了更多的接触。司玄比帝尊更早和我相熟呢。只不过,因为司玄的个人的事情,恰好和帝尊有所联系,所以他才不当我的护卫,转而成了帝尊的心腹。”
“原来如此!难怪司玄待你不一样呢,因为你对司玄有知遇之恩啊!”凤瑶恍然大悟,没怎么多想。
凤若云也了解的点了点头。
不过,她看沐晚歌一脸光明磊落的笑容,把她真正想表达的话咽了回去。篳趣閣
她说的司玄待沐晚歌不一样的意思,可不是知遇之恩这么简单,而是男子对心仪女子才会有的感情,绝不是主仆之情。
但,沐晚歌却把司玄当做可以交心的好兄弟,凤若云又安心又庆幸,也就不打算再点明了。
毕竟,有些事戳破了,只怕会影响到沐晚歌和司玄之间友情。
况且,一个男子对已嫁为人妇的女子动了心,传出去,只怕对沐晚歌的名声也有影响。
即便沐晚歌什么都没做,也免不了会有人诋毁她,比如说她都已经有丈夫了,还到处勾引男子,惹得男子为她动心。
这个世上,对女子的恶意总是很多。
凤若云将这心思压回去,微笑着坐在旁边听她们两个聊天。
凤瑶随口提了一句:“若云,你对司玄关注的可真仔细。”
“没、没有啊……我就、就那天遇见了司玄,稍微观察了一下。”凤若云的心事被戳破,故作镇定的解释。
但她不擅长说谎,看着和平日里的模样有些不同。
凤瑶没注意到,但沐晚歌却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凤若云一眼。
不管是司玄还是凤若云,都是她很喜欢的人,若是他们俩能凑成一对,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等下次见到司玄,和他说说这事。
马车一路吱呀摇晃着,没多久便抵达了凤家。
几个长辈先下了车,回府邸。
几个晚辈则是落在了后面。
沐晚歌提着裙子,踏上府门前的石阶。
叮铃——叮铃——
从她下马车,到她跨进府门,每走一步,腰间挂着的金铃铛就响一下。
凤瑶惊奇的凑过来,盯着她的金铃铛看:“这铃铛做工好精致啊,帝尊大人送的?真有眼光。刚才坐在马车上不用走路,铃铛没响,我还没发现呢。”
“是啊。他临走前帮我系上的。”沐晚歌用手拨了一下铃铛。
叮铃——
又是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还笑着和凤瑶解释:“他说这个是黄金做的,值钱。就算他身为帝尊,也免不了俗。不过,我恰好就是俗人,喜欢值钱的。”
凤瑶笑着揶揄她:“帝尊送的,就算不值钱,你也得喜欢啊。不过,帝尊身份那么尊贵,富可敌国,也不可能送你廉价的东西。”
沐晚歌没否认,和凤瑶手挽手,继续朝府里走去。
叮铃——叮铃——
铃铛响了一路。
大概是刚戴上,所以沐晚歌也不觉得吵,倒也没有打算把铃铛解开的打算。
但又走了几步之后,沐晚歌忽然停下了脚步,怔愣的盯着空气出神。
凤瑶看她忽然停下,也停下脚步等她,疑惑的回头问她:“晚歌,怎么了?”
沐晚歌没说话,缓缓低下头,目光汇聚在铃铛上,怔愣的眼神闪烁着光芒。
她忽然想到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赠尔之铃铛,一步一响。
一步一想。
沐晚歌低垂着眼眸,静静注视着铃铛,往前走了一步。
叮铃——
铃铛在腰间晃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抚摸在铃铛上,上面冰凉的温度,却依旧抵不过她发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