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姑娘不爱打扮自己。

她忍不住，取了一件丝质宽袖长裙披在身上，又挑了一支玉簪戴在发髻上。

这些衣裳和首饰，都是按照沐晚歌之前在京城时所穿戴的款式特地赶制的。

步秋穿上之后，边走边忍不住摩挲着衣裳的纹路，还有玉石特有的顺滑冰凉手感。

白稹恰好走来。

刚拐弯，便看见了步秋的背影。

他站在走廊的另外一侧，失神惘然的叫她：“晚歌？”

步秋的脚步停下，回眸望去。

因为白稹平常一直会要求她模仿沐晚歌的姿态、神韵和动作。

她的长相本就和沐晚歌八分相似，再穿上这一身衣裳和首饰。

白稹在那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记忆中的那段最怀念的日子里。

“晚歌，晚歌……”白稹的双目没有聚焦，神思恍惚的快速朝她走去，眼角眉梢都是按捺不住的惊喜笑意，嘴巴里一直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主子，我是步——”步秋本想提醒他。

可是她看见走过来的白稹，眼神迷离惝恍，像是醉生梦死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不忍心将他从美梦中叫醒。

索性与他同演这场戏。

步秋弯了弯眼睛，脸上露出灿烂耀眼的笑容。

她原本的笑容是清淡含蓄的，但此时此刻，这份笑容是她刻意模仿了沐晚歌的神韵，只为博白稹一时的欢心。

“白稹，是我啊。”步秋的语调和音色，都刻意学着沐晚歌。

“晚歌，我好想你啊。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看见你和墨为寂欢声笑语，我嫉妒的快发疯了。不过没事了，晚歌，你终于来我身边了。”

白稹疯疯癫癫的扑过去，一把将步秋抱在怀里。

脸上的笑容不是玩世不恭，而是最简单最纯粹，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不想去分辨这是不是现实，只想在这一刻抓住他的贪念。

步秋心疼，也有自己的私心。

只有白稹把她当做沐晚歌的时候，才会愿意亲近她。

步秋踮起脚，双手搂住白稹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白稹，我来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晚歌，晚歌……我真的好开心。”

白稹欣喜若狂，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步秋的后脑勺，将她抵在墙上，发了狂的亲吻她，嘴里呢喃着沐晚歌的名字。

可是亲吻还远远不够。

他的整颗心，全部的胸腔，都装满了对她的狂热。

白稹弯下腰，神色恍惚的将步秋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步秋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心甘情愿的当沐晚歌的替身，满足白稹内心的所有妄念与幻想。

沐晚歌一直坐在房间里，视线越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每一处细节。

对于白稹和步秋之间的私事，她并不知情。

但住在这里的素青，却很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