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挺无奈的。
于檀不安的问她:“尊妃,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那我还是回去吧。”
“没事,和你无关。因为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挺麻烦的。等闲下来,我去找母亲解释一下就好。”
沐晚歌把这事先记在心里,打算忙完了再去找严瑾。
不过。
其实她根本不用这样。
因为夏雪韵不高兴的跑去找严瑾时,反倒被教训了一顿。
“韵儿,你现在这是怎么了?那个叫做于檀的姑娘,我们不也认识她吗?当初咱们刚进京城的时候,那于檀姑娘做的护肤膏脂,香囊,我们也拿了不少。现在人家过来看望受伤的朋友,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你倒好,反而不让晚歌带她进来,这显得咱们墨家人很不近人情似的。
再者,为寂不在,一应事务都交给晚歌去处理。你怎么能当着外人,当着下人的面,驳了晚歌的面子呢?这让她以后再命令下人做事,岂不是让别人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吗?先撇开这事对错不谈,你若真有意见,私下说了便是。韵儿,你这行为很不好。一会得空,去,给晚歌道歉去。”
严瑾向来和蔼慈祥,尤其是对待夏雪韵,格外宠爱。
但听夏雪韵说了刚才的事后,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难得认真严肃的和夏雪韵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把夏雪韵当亲闺女一样宠着。可她的儿媳妇,那不也是她亲闺女一样的存在吗?也得疼着啊!
夏雪韵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应道:“是,韵儿知错了。”
她本想告状的,反倒挨了严瑾一顿训,最后完了还得去给沐晚歌道歉。
不仅没能出口气,还把自己搭进去。
本来一件麻烦事,严瑾三言两语就给摆平了,都不需要沐晚歌亲自出面解释。
有这样善解人意,明事理的婆婆在,沐晚歌完全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
她带着于檀去找司玄的时候,被白稹拦在了外面。
沐晚歌不解的看向他:“白稹,你挡在门口做什么?”
“主子,不是我挡,而是……”白稹看了于檀一眼,轻咳道,“作为司玄兄弟的我,有必要提醒一句,主子,司玄不想见她。”
“不想见于檀?这怎么可能。”沐晚歌像听到笑话似的摆了摆手。
于檀的脸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失望,但并不意外。
“主子,你不信的话,进去一问便知。”白稹让开了路。
沐晚歌还真不信,一个人进去了。
果真和白稹说的一样,司玄不愿意见于檀。
司玄忍着伤口,挣扎着要下床:“若她进来,我便出去。”
沐晚歌没辙,只能拦住他:“司玄,你还伤着呢,别动。不见就不见吧。她带了一些东西给你,我帮你拿进来。”
“不必。”司玄一口回绝,对待于檀,他非常坚决冷漠,反而转移了话题,“主子,小心白稹。他不简单,知道温良的事,还说要对付墨为寂。”
“他是不是说,要杀墨为寂之类的话?”
司玄诧异:“你知道?”
“嗯,初遇他时,就和我坦白过。至于温良的事,他刚才也和我解释了,帝尊和温良之间的仇怨,世人皆知,他知道也不奇怪。加上,你与帝尊之间原本水火不容,如今却忽然改变了关系,而且你受伤严重,他又杀气腾腾的带着精锐部下离开,十有八九和温良有关。”
沐晚歌说完这些,无奈的很:“白稹的消息速来灵通,而且很机灵,甚至机灵的有些过头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玄陷入了沉默。
白稹的那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
可他始终觉得,白稹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不放心,叮嘱沐晚歌:“小心他。”
“好,我会多留个心眼。”
他们两人在说话时,白稹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打断了他们。
“司玄,你过分了啊。亏我刚才帮你挡住了外面那姑娘,你就这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白稹双手环在身前,表情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痞笑不正经,压根就没真生气。
“是你聪明的有些狡猾,可不得多防着你吗?”沐晚歌也不心虚,很坦然的回答他的话。
想着于檀还在外面等着,沐晚歌看了一眼态度坚决的司玄,只能妥协:“那我出去和于檀说一声,让她先回去。”
司玄没说话,安静的注视她离开。
之后,才将目光落在白稹身上,冷漠的眼神带着戒备,声音也透着寒意:“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