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为寂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朝裤子看了一眼。
他沉吟几秒,犹豫道:“现在就脱吗?”
沐晚歌本来就在气头上,要被恶心出胃酸了,没想到墨为寂还在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道不应该立马像碰到狗屎一样,嫌弃的脱下来撕烂了丢远远的吗?
她越想越憋屈郁闷,这一团火没地儿撒,只能鼓着气冲墨为寂嚷嚷:“墨为寂!行,你不脱算了!反正你不干净了!你脏了!里衣里裤让她捣鼓过,你还贴身穿了,四舍五入你和她有过肌肤之亲!”
沐晚歌当然知道就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上纲上线,也扯不上什么不干不净。
但她心里就是气啊!
就是膈应啊!
一看见他还穿着那裤子,就是没法儿接受啊!
墨为寂忍俊不禁,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拽了下:“这就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了?你的这个四舍五入,会不会舍得太多了点?那我现在脱了?”
“脱!你不脱我给你撕了!”沐晚歌气汹汹的样子,像极了被惹急炸了毛,亮出爪子的小猫儿。
墨为寂忍着笑意,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解裤带,顺便问她:“但就算脱了,也抹不掉我已经穿过了这件事。那怎么办?要不你帮我洗洗?看你气成这样,肯定能拿铁刷子把我一层皮肉给撕下来。”
沐晚歌咬着嘴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要是再这么不认真,我还真能这么做。”
“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墨为寂已经解开,将这条玄色的裤子脱掉,丢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叉着胯,古铜色的肤色在烛光的晃动下,明暗相交,将他的肌肉轮廓勾勒的更加立体。
除了腹肌以外,还有标准的马甲线,人鱼线。
沐晚歌本来在气头上,但她又一不小心被墨为寂的美色勾了魂,呆愣愣的顺着他的线条看下去。
然后……
脸红了。
她有点窘迫尴尬,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用手扇了扇风。
“你赶紧换一条其他的穿上啊,大晚上的在这里耍什么流氓。”
墨为寂哑然失笑:“首先,不知道是谁一冲进来就把我衣服全部撕掉的。其次,流氓不在晚上耍,难不成还在白天?”
他顿了顿,做思考状,接着道:“白天也行。”
反正是对自己妻子耍流氓,何时何地都行,不受限制。
沐晚歌被他气死了,真想捶他两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怎么一点都不膈应恶心啊?”
墨为寂性感的薄唇上扬,忍着笑意,将她从木椅上拉了起来,朝卧房里面走去。
“我也膈应恶心。但事情已经发生,比起放任情绪,我更想去思考怎么解决。”
沐晚歌的眼睛亮了,忽然期待起来:“你要解决萧沁凡?”
“想哪儿去了。解决一个公主是这么容易的?你有何证据能证明此事与她有关?就凭琥珀的三言两语?就凭那个谁都能模仿的插针习惯?还是你想让萧沁凡说是那个绣娘污蔑她,想毁她清白?到时候萧沁凡再反咬一口,说绣娘是我们的人,你又要如何辩解?”
墨为寂都不需要仔细寻找其中的漏洞,就这么随口一说,都是难以能让萧沁凡钻空子的地方。
沐晚歌刚冒出来的那股期待,瞬间熄灭了,重新闷闷不乐起来。
墨为寂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床边,大咧咧的坐了下去,肌肉结实紧绷的双腿就这么不加遮掩的打开,相当散漫自在。
沐晚歌又红了脸,嗔他一眼:“你能不能注意点?”
墨为寂没听她的,和她说:“萧沁凡一共缝补了两个地方,上衣是在领口处,裤子是在腰带处。”
“你怎么知道?”
“穿的时候感觉出来,针线触感和往常不一样,我以为这衣服裤子就这样,没想到会是其他原因。”
墨为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沐晚歌都不小心被他忽悠的相信了。
她半信半疑的斜视他:“然后呢?”
墨为寂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别有深意的教她一个方法:“既然为夫的这两处沾了萧沁凡的气息,那就得劳烦夫人用你的气息掩盖了,为夫可不想身上残留着其他女人的气息。”
沐晚歌明白了。
就是把缝补的地方所碰到的肌肤,让她亲干净呗。
虽然她心里膈应,但这个方法她觉得可行。
沐晚歌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立刻低下头,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口。
“是这儿吗?”
“靠后一点。”墨为寂朝侧后方随便指了一个位置,“这儿。”
沐晚歌就顺着他的手指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