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老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的花花肠子,怕是对自己另有所图。
刚进来时王府的人多少会有忌惮,生怕文宣王府或者尚书府来人,可是五年过去,半个人影都没有,这王府里的人恐怕人人都想过来踩她一脚。
她必须想办法,解了王府的圈禁,寻条生路。
如今五年,铭儿和自己的生死劫已经过了,是时候好好谋划了。
该怎么办呢?
…………
前院暖香阁,英嬷嬷喝着热茶与对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说话,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胭脂水粉打的厚重,把屋里的炭味都压了下去,都是呛鼻的脂粉味。
“……什么?落儿这黄花大闺女,才值六十两?商嫣绣的锦帕都还要一两碎银呢。”英嬷嬷眉头紧锁。
对面的妈妈笑道,“这落儿说来说去不过是低贱的丫头,还有奴籍,六十两也只我百花楼才愿意出,你放眼京城其他青楼,五十两人家都嫌多,不过要是你们的郡主接客,一夜都能一百两呢。”
英嬷嬷当即直起身子,不敢相信,“一个生了孩子的残花败柳该值那么多钱?”
“呦瞧您说的,进了妓院的人还谈什么清清白白,郡主之前可是文宣王妃,如今也是郡主,身份显赫,何况她生的美,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妈妈摇着花扇,身子一扭。
“不过呢,人家再怎么落魄,也好歹是郡主,自然不敢把这心思打着她身上,我也只是多嘴一说。”
英嬷嬷直起的腰缓缓放松,眯起眼睛,“不过一个贱丫头罢了,谁承认她这个落魄郡主了,发放的俸禄都不够我赌两把的。”
英嬷嬷好赌,所以商嫣的俸禄几乎全都拿去赌了,甚至时不时还欠下一屁股烂账,导致王府的开支隔三差五的紧张,只能又靠商嫣绣的锦帕填债。
若是真的让她去接客,自己手上宽裕了不说,赌起来也没有后顾之忧,不过总得来说她是郡主,以下犯上被人知道了也是死罪……
妈妈看出她的心思,推泼助澜道,“也是呢,毕竟是招蜂引蝶的主,未婚先孕,慈安院清贫枯燥,耐不住寂寞也是正常。”
英嬷嬷眼睛顿时一亮,“妈妈说的是,自己偷人跟我们这些下人有什么关系,这下妈妈可要辛苦一番,我们一起发财。”
“可是郡主会愿意吗?”
“下点药就是,她还有个儿子,之后拿捏在我们手中,她自然会乖乖听话。”英嬷嬷摇手,就这么点时间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一晚一百两呢,可比她的俸禄多了十倍不止。
“那我就给百花楼的大主顾放放风,把价格抬一抬。”妈妈起身,摇曳着腰肢走出房门。
一旁伺候的兰儿听到脸一阵白一阵青,连英嬷嬷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被赶了出来。
百花楼的妈妈行至一个转角,李老突然从后面出现,抱住她的腰,在她脸上狂亲。
询问道,“怎么样了?”
妈妈推开他,嫌弃了摸了两把脸,“被狗舔了似的,放心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