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际心里咯噔一声,却是怒道:"青衙令不在本官手里,还能在哪?"
"啧,我就是随口一说,青衙不必在意。"赵柒拨了拨自己浓稠的黑发,漫不经心的。
百姓却都疑惑起来,
是啊,要是他有青衙令,为什么不打板子?
以往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文官虽然疑惑,却还是端着声音:"你可知污蔑青衙是何罪名?"
"什么罪?"
"打......"话到嘴边,文官忽然想到什么,生生憋了回去,下意识看向穆天际。
穆天际脸色青黑,如今已经第几次上下摇摆身子了。
文官心里有了猜测,识相的没有说话。
其实按照道理,一般的案子根本不会让青衙亲自审查,只有涉及权贵的案子,才会稍微过目,而如今,他却参与这个极其普通的案子,文官心里早就有了怀疑。
这是谁在做局呢!
文官越想越心惊,一转头,转好对上赵柒似笑非笑的表情,竟然觉得汗颜。
有朝一日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了。
"行了,先找出谋害我孙女的真凶,这才是要紧事。"
老夫人话一出,穆天际立马道:"没错,传陈大夫!"
作为这次案件中,十分关键的一人,怎么可能不出面?
陈大夫颤颤巍巍地走到大殿上,全程低着头,似乎十分害怕。
穆天际以为他是害怕自己的威严,于是和蔼地笑道:"陈大夫不必害怕,只要你如实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本官自会放了你。"
闻言,陈大夫抖得更加厉害了。
文官看不惯他的做派,直接厉声道:"说,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大夫隐晦地看了眼段氏,刚想说话。
赵柒忽然出声:"陈大夫,你背后有人影。"
"啊!"陈大夫大叫一声,连忙往前跑,"不......唔,咳咳,这是什么?"
趁着他张嘴的功夫,赵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种绿色的液体,瞅准机会就往他脸上泼,流进了他的肚子。
穆天际怒气冲天:"大胆!来人,把她打......打扇子,想必是夏日炎热,想要倒些绿色的东西解暑。"
一屋子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穆天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差点就忘记了,还好反应及时,圆了回来。
虽然这圆的,也不是很圆。
命令极其诡异,但没人敢忤逆,于是乎,赵柒身边便站着两个婢女,手拿大芭蕉扇,强颜欢笑地扇着。
"你说。"穆天际尴尬地转移话题,"接着刚刚的话继续。"
陈大夫抹去脸上的绿色液体,压下心底的恐惧,深吸一口气,道:"当时,草民被赵府管家找人叫去,说是给赵小姐看病,我过去后,说是混合蛇毒,他们全都对此保持怀疑,于是我只好说是钱姑娘做的。"
"是谁让你说我做的?"赵柒再次出声。
"段夫人。"话音刚落,陈大夫就连忙捂住了嘴巴,后怕的同时极其不可思议。